子上那串青金石朝珠就是一般人敢往脖子上戴的,言谈举止深不可测,摸不透底细。
薛长史催促他支付银两,再将“孝敬”呈上之后,令其自行返回,具体办事日期待定。
巫振纲稍微迟疑了一下:“这,合适不?”
薛长史立即面露怒色:“这话怎么说的,哪不对了?人不对了,还是事不对?这人还捞不捞,想捞就得舍得下饵料,不想捞就拉倒,就当我白给你琢磨这么大一排场!”
“不,不,不。误会了,误会了。长史大人,巫某喝大了,您不生气。这事您费心了,这可都是您的面子,让我这地方来的乡下人长了见识,拜了真神。这是孝敬,劳您呈交呼大人。”
他左右看了再看,见周围只有自己和薛长史,便掏出了鼻烟壶再加上五条大黄鱼,塞到薛长史的手里。
薛长史转怒为喜,依然是神情严肃的说道:“把心搁到肚子里,就凭大猫呼大人通天的本事,就算是阎王手下陰律司催命判官说得都不算,一个张家口大营算得了什么,把账结了,回去等信儿吧。京城也不用待着了。”
尽管巫振纲心中忐忑,不过薛长史的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他只能一切照办,回到驿站。
之后的几天里,巫振纲一直耐心等待薛长史佳音,盼望着呼大人马到成功,自己就可以回洛阳府了。可是一直等了五天毫无音信,屡次托人捎信给薛长史也是石沉大海。
干脆自己亲自跑一趟找到了薛长史,薛长史一脸惊讶:“你看你这一根筋,还在这傻等着干什么玩意,人都放回去了,你就麻溜回去摆庆功宴吧。送客!”
巫振纲信以为真,千恩万谢。满心欢喜,直接回道驿站,当日便收拾停当打道回府。
2c亡灵规诫
张家口大狱。
这天夜里,柳云桥做了一个梦,梦里是一番深牢大狱的场景,无比阴森恐怖:阴暗狭窄的牢房里,除了两张炕床就没有别的什么东西,透过小小窗棂漏进一丝亮光,阴森逼人。
各种刑具,有立枷c刑车,有钉子床c老虎凳,有令人望而生畏的铁鞋(行刑时烧红),还有令女犯不寒而栗的乳夹和木驴。
这时候,天马翩然飞至,它依旧丰神俊美,姿态迷人。
小白优雅的停在他的面前,后蹄子在地上向后划拉着。柳云桥亲了一口小白,脸贴着它的脸。
这时,那墙上足有三尺见方斗大的“狱”字忽然动了起来,幻化成一只凶狠的龙七子狴犴,张开猛虎般的血盆大口,像自己扑来,他赶紧闪身退到墙角。
狴犴丝毫不退缩,继续猛扑。对准自己凶狠撕咬摆头。
天马为了保护自己,勇敢冲了上去,用自己雪白的身子填了狴犴的血盆大口。
柳云桥感动疼痛c恐惧和绝望。他绝望的挣扎,企图挣脱狴犴,可是自己蜷缩在一个狭小的墙角毫无退路,绝望之中他大喊了一声:小白,小白!
梦中惊醒,浑身被汗水打湿,心有余悸,一夜未眠。
自从眯眼狱卒收受了雷鸣和柳云桥的银子之后,他隔三差五就会私下里备些酒菜,让镖师们打打牙祭。还让劳役增添了便桶。
有了被子不受冻,吃饱肚皮,还能打牙祭。雷敏对眯眼衙役心存感激,再次塞给他银子,但是却被他拒绝,一来二去便成了朋友。
“看你们都不坏人,我就想帮帮你们,不是每个人心里都装着钱,也不是每件事都是拿钱能摆平的。”
柳云桥不禁对狱卒刮目相看,抱拳道:“我们是洛阳东方镖局的,这位是我们雷少镖头,我是他兄弟雷云,这位是我们大镖师乌大侠,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眯眼狱卒脸上表情变化幅度很小,但是从他的眼神里读的出一丝欣赏:“我姓董。俺爷爷就是洛阳过来的,打你们一进来那口音扮相,我就猜出你们是打那地方来滴。”
雷鸣道:“感谢大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