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酒,生着闷气。
面对自己身边的人,出师不利亦不可声张,自己曾拍着胸脯夸下海口,可目前的现实情况确实让自己被打了脸。
大黄鱼虽然还未动用,自己见天逢人跑路说话,零碎银子花销已不是小数目。
他感到有些沮丧,虽说是在地方上还有些头衔官职,但是区区六品在京城无疑是小巫见大巫。他所认识的无非是些门生小吏,说到关系深浅也不过是吃喝送礼的几面之缘,交情甚浅。
若要是真的遇到此等大事,所谓的故旧知交都避之唯恐不及。
他几经辗转,终于托人找到一个号称是通天的“呼爷”,他十分兴奋连夜准备,第二天备了见面礼,前往谒见这位大神。
他收拾妥当,找古董商高价匀了件康熙年间的鼻烟壶,又拿了一兜银子裹着大黄鱼,在高档酒馆预订一桌酒席,迫不及待的等待着自己心目中的“大神”。
可是一直等到酒馆快打烊也没见到大人的影子,来了一个小厮报了个信:大人公务繁忙,今日不方便。具体时间另行告知。
一大桌山珍海味都只能自己消化了,他很无奈,吃了个窝心锤。
但他是个冷静有耐心的人,心里失落也不忘给了小厮跑腿小费,嘱咐他只要大人空闲立即告知。
这样一等又是几天,他只能在驿站耐心等候,直到第七天头上,薛长史亲自过去告诉他立即启程到指定的奢华酒馆的雅间。
等他急急忙忙跑到酒馆最大的雅间,直径一丈五的大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十八道南菜c十八道北菜,俨然满汉全席缩微版。
酒席早已开始了好久,里面坐了足足有二十多人,除了穆中堂府大管家薛长史之外,其他一干人等全部都是陌生面孔。
他扫视了一圈,只见一个个都是锦衣华服,目空一切,见到他上来,眼珠子都不斜一下,各自窃窃私语,有的品尝美食,有的三三两两猜拳喝酒。
此时他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几乎没有人招呼他,本来自己是做东的主,这下倒成了微不足道的谦卑客人一般。
尴尬地等了一会儿,薛长史才出来。见了巫振纲,他甩了甩湿湿的手,拉他出了雅间的们,小声的对着他耳语道:“呼大人人脉广,朋友多,今儿来的都是客,皆是座上宾。待会你不要说太多话,别乱问乱打听,只管敬酒。还有,今儿个不谈正事,先吃饭喝酒,懂了吗?还有,完事以后再搞个下半场,让呼大人和他的朋友泡个温泉,再找个乐户(官妓)啥的乐呵一下,懂了吗?还有,记得备些银子打赏。”
巫振纲只是在不停点头,点头。薛长史交代完了,才把他带进了雅间向给位做了介绍。
“各位,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今天做东的主,来自洛阳的巫守备,此番进京就是为各位朋友而来。”
巫振纲起身抱拳施礼:“各位爷,巫某来晚了,失礼失礼,自罚三杯。”说完,在自己面前鸡缸杯斟满后干完,又连续干了两杯。
席间的人这才抬起头,象征性点了下头,还有个人干脆头都没扭过来,继续窃窃私语。
这时候,薛长史向他介绍了首席上座的一位五旬开外的老者:“巫守备,这位就是呼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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