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船长。”
说完,钟山就从自家运送来的一堆物资里面挑出来两把最锋利的弯刀,他抬起头想了想,又选出两把颜色暗沉的燧发火枪,一起拿给了周云景。
“拿着防身。”
钟山拍了拍自己腰间的枪,挤眉弄眼地说道。
周云景没有拒绝,把两把燧发火枪绑在胸前扎紧,然后双手拿着弯刀挽了几朵刀花,看着月光下反射着寒光的刀锋,满意地点了点头。
随后,周云景将双刀反手握住,插进了腰间绑着的刀鞘,刀鞘末端一节是裸露的,两把弯刀锋锐的刀尖悄然伸出,宛如毒蛇一般吞吐着寒芒。
周云景抖了抖身上的大衣,悄然遮住了这肆意的杀机。
一旁的钟山看得一愣一愣的,手握双刀的周云景,和他白天看到的那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男人,简直是两个人。
“把武器下发,马上准备出发,我们时间不多了”
周云景神色肃穆,在知道这次机会是钟海拿命换来的之后,自己这一环就绝对不能出现失误!
一把把弯刀长剑交给眼前的五十多名,由奴仆c酒鬼和亡命徒组成的突袭队伍。
其中还有十几个能够熟练使用燧发枪的家伙,他们如愿得到了一把属于自己的燧发枪,当然,其中也有那么一两个人自带了这种凶器,至于来历,便不得而知了。
对于即将发生的战斗,这群人还是很惴惴不安,但是,来自钟家的许诺——从此成为船上的水手,奴隶重获自由,酒鬼追逐金钱美酒,罪犯合法地逍遥法外——更让他们兴奋!
以至于维持秩序的钟山大喊了几次,都没能让这些家伙安静下来。
砰!
沉闷的枪声响起,所有人都像被掐住脖子的鸟儿一样,停下了他们叽叽喳喳的喉舌,而叫的最为欢快,甚至在试图蛊惑周围武装起来的伙伴抢船逃跑的家伙,此时正捂着汩汩冒血的脖颈,瞪大着双眼跪下,最终瘫在血泊中,毫无声息。
周云景毫不在意地扔掉手里枪口正冒着青烟的燧发枪,在众人震惊中夹杂着怯懦c愤怒与畏惧的目光下,信步来到尸体旁,一把抽出他腰间那把刚到手还没捂热的燧发枪,插进了胸前的绑带中。
做完这些,周云景扫了一眼在场的众人,拍了拍双手,好整以暇地向着57名武装人员宣布——
“不要忘了,是谁给了你们机会,想要好好活下去,就要学会报恩——接下来的战斗中,谁的战功最高,谁就将成为船上的水手长!”
“记住,用你们手里的刀剑,割下那群无能海盗的左耳来领赏!”
说完,周云景刷的抽出腰间的弯刀,地上的尸首猛地一颤,左耳飞起,落在一旁,鲜血洒了一路。
刀刃划过石质地板发出的噪音,让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仿佛锋利的弯刀正在慢慢地划开他们脆弱柔软的胸膛。
尤其是钟家的那些奴仆,从来没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有的人都扔不住干呕了起来,他们突然有些后悔参和到了这场战斗当中。
那些真正杀过人的亡命徒,此时也都忌惮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他那不知深浅的实力,杀人不眨眼的轻狂。
刘沛曾经是一名满腔正义的海军,在某次误杀了男爵之子后,不得已远遁至海盗横行的纳吉洱海,来到了大岩镇,隐姓埋名。
一路上,感受了人世冷暖,世态炎凉的他,早就已经不是那个正义的白痴了,他变得自私自利,阴狠毒辣,又细心谨慎,小心翼翼地过着群狼环伺的生活。
有时候他想,如果自己能早点变成这样,也不至于杀了那个当街抢女人的色鬼纨绔,更不至于牵连家人
有时候,他也在后悔,自己变成了这幅鬼样,只能靠着破酒馆里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