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无几了,而且这还是在自己每日只吃一点麦饭的前提下。
不过片刻之后小丫鬟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出来。
“少爷我们家里还有七十六钱,只够我们吃饭的了。”
看张忘眉头有些微皱,小丫鬟继续说道:“我以后我做工回来再多帮几户人家浆洗衣服,到时候就可以赚些钱给少爷买上一角肉吃了。”
听到小丫鬟这等时刻还在想着赚钱为自己买肉吃,张忘的心中突然一痛。
“钱的事少爷会想办法,你莫要太辛苦了。”张忘说道。
“啊~”就在这时小丫鬟突然间尖叫一声说道:“我差点忘了,胡大户家管事让我今上午去府上一起收拾院子哩。”
“少爷,我先送您回屋,等下午散了工再扶您出去走走,要是去晚了,胡大户会扣工钱的。”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说道。
看小丫鬟一脸焦急的神色,张忘只能依言让小丫鬟将自己送到了屋子里再次躺下。
张开叔侄离开之后,便径直回到了张开的住处。
张开虽然在临漳县里有个差事,属于半个官面上的人物,然而他的住处论起面积却不比张忘的那处宅子大上多少。
由此也就可以理解为什么张正对张忘的宅子亦是垂涎不已了。
张开一屁股坐到了堂屋里,看了一眼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张正,气依然不打一处出。
“叔父,您答应我要替我谋来张忘的那小子的宅子和奴婢的呀,可不能说话不算啊。”显然张正没有多少眼力劲,并没有看出张开此时正在气头上。
张正不说还好,一说更是让张开怒火顿生,从一旁抄起一个碗碟便冲着张正丢了过去,正中张正的额头。
一股鲜血顿时从张正的额头流淌而下。
“你说张忘那小子被妓院的人打死了,为了避免族产外流,老夫这才豁着一张老脸替你去讨要宅院。
你不要告诉我我们刚才看的人是张忘的魂灵!”张开愤愤难平的指着张正呵斥道。
张正那是什么人,那可是孝终里除了张忘之外的第二人渣,一点喝骂又怎么会放在心上,然而张正这一会却是捂着自己流血不止的伤口一脸的悲愤。
“叔父,我父亲临死之前你可是答应他会好好照料我的,如今竟然为了一个外人打我!”
“父亲啊你在天之灵睁开眼看看啊,你一死叔父他就不管我了啊,他只顾着自己吃好穿暖晚上有婆娘暖被窝,我这么大了连个媳妇都没有啊。还亏你们二老对他那么好!”
说到这里,张正所幸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起自己的父母起来。
张开兄弟二人年龄相差悬殊,在张开出生时自己的大兄也是张正的父亲已经成家了。
张开出生之后不久父母便去世了,是自己的兄长夫妻二人将自己拉扯大的,就连自己的婚事当时都是兄长一手操办的,所以兄长故去之后张开才对兄长这个幼子如此的照顾。
这会听到张正在那哭诉,张开也是有些坐不住了。
“叔父不是不替你谋划,而是张忘也是我张氏族人,我要是这么明目张胆的上去索要,实在是有些不妥,凡是都要想一个万全的方法!”
张正等着就是张开这一句话,张开说完他立马一脸阴沉的谋划道:“这有何难,我听说张忘那小子昨夜是因为没给钱这才被打死的。
您不是和妓院的老鸨虔婆婆是老相好吗,只要您去和她说一声让她派人去张忘那里索要嫖资就可以了。
张忘家底都卖干净了肯定没钱还债。
到时候我们可以伪造上一份张忘昨晚已经将骆鹃那小丫鬟抵给妓院的文书,若是张忘拿不出钱来我们不就理所当然的把那丫头给我弄来了。
张忘没有了那小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