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孩有的口鼻处罩着氧气罩,有的挂着水,他们有些眼中充满了红丝、有些皮肤的红疹正在出血水;陪伴孩子的家长,有的焦急地流泪,有的神情木讷,有的脾气不好就跟医护人员吵架了起来。看到戚明他们之后,都围了上来,水泄不通。
戚明就开始传达省委、省政府的意见,并开导受害者家属,请他们放心,从华京正有专家坐专机过来。原本,戚明因为与梁健不合,心中还存着私心,甚至希望梁健从华京请来的专家不管用。但是,到了现场之后,他这些念头都消散了,他是真的希望,梁健请来的专家能治好这些孩子。与生命相比、与孩子相比,其他都显得不重要了!
戚明最后说:“请大家放心,如果治不好大家的孩子,如果不遏制住疫情,我这个省长也不当了。另外,我们已经派出调查组,彻查造成此次疫苗问题的责任人,无论是谁,都要严惩不贷!”戚明在每个地方逗留的时间都不长,但是因为他亲自出面,表态坚决,家属们也露出了希望的眼神。这些镜头,也开始在微信、络上传播。
在几万里的上空,专机上的古萱萱和安妮教授,已经距离江中宁州越来越近了。自从上了飞机之后,古萱萱一直在跟江中省儿保和疾控中心的专家对接,对病理和药物进行分析。这些都是医药学上非常复杂的问题。但是,原本一筹莫展的医生看到了古萱萱发过来的急诊方案,忽然都眼前一亮,他们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省儿保和疾控中心的专家完全被说服了,他们立刻表示要去尝试使用这些药物。古萱萱这才将笔记本电脑盒了起来,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细密的香汗。
安妮教授笑看着古萱萱道:“萱萱你的进步非常明显。”古萱萱道:“安妮教授,我也已经把你交给我的所有本事都使出来了。但愿管用。”安妮教授道:“你的方案是可行的。但可能还有漏洞。”古萱萱紧张了起来:“安妮教授,那该怎么办?要不要让他们停止使用那些药物?”安妮教授道:“到目前为止,这已经是最好的解决方案了。我也还没有想到更好的方案,先按照这个方案来。我要再想想。飞机上有咖啡吗?”
乘务人员听到了,立刻给安妮和古萱萱端来了两杯咖啡。在这么紧急的时候喝咖啡吗?别人恐怕难以理解,但是对安妮来说,一点都不觉得意外。这几年跟随着安妮教授,她已习惯了,每当遇上棘手的问题,安妮教授的反应不是焦虑,而是静下来喝上一杯咖啡,然后与古萱萱聊天。此刻,古萱萱也就开始陪着安妮喝起了咖啡来了。
只听安妮说:“萱萱,今天你让我和你一同到宁州来,又完全是为了那个梁健吧?”古萱萱笑着摇了摇头:“就算没有梁健在,我也会来。那么多孩子出现病情,既然我们能够医治,我们怎么可能忍心不来呢?安妮教授,你一直在跟我说,医者仁心。你在非洲不是也没有自己爱的人吗?你不也是常去给那边的孩子治病吗?”安妮教授和古萱萱都是联合国医疗志愿者。安妮笑着朝古萱萱点了点头:“那倒也是。”
这时候,飞机已经缓缓降落了。她们的专机借用了民航的宁州国际机场。在出口处,她们看到了迎接自己的江中省书记沈伟光和常务副省长梁健。沈伟光看到安妮和古萱萱之后,简直被她们的美貌给镇住了。但是,他也意识到,身为一省书记,这么看美女很是不妥,就赶紧将目光收了回来。
安妮教授什么高官贵人没有见过,对省书记什么的无感,只是与沈伟光、梁健点了头,就说:“我们赶紧去医院吧。”在路上沈伟光也没有什么好说,就沉默的陪同着。到了省儿保,刚刚走进专设的病区,就感受到一种喜庆的氛围。那些院长、主任看到沈伟光,都抢着来报告:“沈书记,用了牛津专家的药,病情好像已经控制住了。”
他们从监控视频之中,看到几个原本状态很差的孩子,此刻已经可以活动了;还有的孩子疹子慢慢退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