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吃早餐。
吃过早餐,项瑾就要去学校,梁健在霓裳的帮助下,也成功坐上了那辆车,去看一看项瑾上课的那个学校。
项瑾在学校里教钢琴课,也在那里学心理学。跟着她走在学校里面的时候,偶尔会碰到几个人跟项瑾打招呼,有男有女,女的目光和善,男的目光爱慕。
一种复杂的情绪,一直在心底酝酿。
等项瑾请好假,安排好后离开学校。项瑾开车,梁健坐在副驾驶,霓裳坐在了平时唐力坐的安全椅旁边。
“现在我们去哪?”梁健看着车子慢慢地开出繁华的地区,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
项瑾回答:“去余悦他们那里,把我爸和唐力接回来。”
梁健看着她的侧脸,一时不知该如何接话。此刻,两人之间,车厢之内,弥漫着一种让人难以启齿的尴尬。这种尴尬,从见面时就存在,他企图打破,可他刚要打破一点,她都会立马给他补上,以至于从昨天到现在,这种尴尬没减少,反倒是多了一些。
梁健知道,这种尴尬不能这样让它一直存在下去,他必须得想办法,一鼓作气地打破这种尴尬,否则,何时才能功成?
有时候,有些事,其实就是一咬牙的事。就像现在,一咬牙,话说出口了,也就说出口了。
梁健让项瑾将车子靠边停了下来。霓裳安静地低着头顾自己玩,仿佛知道这个时刻,是梁健的关键时刻。
她低头看着方向盘,不看梁健。梁健伸出手,硬是掰着她的脑袋将她扭了过来,看着他。有些话,他想看着她的眼睛说,言语不能表达的感情,要用眼神来补。
话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但总要有个开始。挑了个头后,再拽着这个头后,去抽丝剥茧,总是要比徘徊要好。
梁健说了很多,说了他对她的感觉,说了他这次来的目的,表明了决心。她安静地听着,神色平静,可目光没那么冷静。时不时就要躲开的目光,也在彰显着她并不平静的内心。
末了,梁健还是忍不住,说:“如果,你已经有新的喜欢的人了,也没关系,你可以直说,我不会来干涉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梁健心里转的是房子的事情。可话不能那么说出口。
项瑾终于正式地看着他了。
“暂时我是不会跟你回去的,不过,你放心,如果你担心的是周明伟的话,我说过,我跟周明伟之间,没什么!以前没什么,现在没什么,以后也还是没什么。”
梁健本想说,之前周明伟曾经说过唐力叫爸爸的事,话到嘴边,梁健忍住了。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他努力笑了一下,道:“你这么受欢迎,我有点不够自信。”
“你也不差。”项瑾忽然回答。梁健一愣之后,心里反倒是轻松起来。项瑾白了他一眼,重新启动了车子,往前开去。
仿佛这一句抬杠,就消散去了两人间很多的尴尬,接下去的路程,两人的话反倒是多了起来,加上又有霓裳从中调和,到余悦他们那边时,两人已能说个笑话了。
他们到的时候,余悦正带唐力在门口玩耍。唐力坐在草坪上,在玩玩具。余悦看到项瑾从车上下来,便惊讶地问:“怎么今天就过来了?不是说呆三天吗?”
话刚说完,梁健也从车上下来了。余悦看到梁健,怔住了。梁健跟她打了招呼,她才回过神来,立即抱起唐力走了过来,看看项瑾,笑着说道:“你来了好!”说完,将唐力往他怀里塞,一边塞,一边跟唐力呢喃:“快看,谁来了?爸爸!爸爸!这是爸爸!”时不时地,她还会瞄上项瑾一眼,趁着项瑾去抱霓裳的时候,余悦忽然低声对梁健说道:“你总算是来了,我说你,怎么那么沉得住气!”说完,还不忘白梁健一眼。
梁健自知理亏,也不好辩驳解释,只好心虚地笑笑。
进屋,项父在书房看书。余悦的丈夫,项瑾的表哥去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