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杯子一放,也没叫他坐,脸上神色确实不那么和气。梁健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心里暗自骂道:那个混账胖子到底又干了什么!
梁健正在心底骂呢,忽然刁一民出声说道:“我问你,之前洪村的人闹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指使?”
梁健心中猛地一惊,这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就那么寥寥几个,除了洪天宝之外,其余人都是梁健能信任的人。而洪天宝,梁健也基本能肯定他不会说出去。梁健一边揣测着刁一民这话是在试探,还是已经有了真凭实据,一边在心里推测着到底是谁走漏了消息。刁一民刚刚的话,虽然听着平静,但平静的表面下,却随时可能翻起巨浪。
这件事说大不大,但在这件事中,刁一民明显是被梁健利用的。刁一民作为省委书记,却被一个市委书记利用了,这话要是传出去,刁一民的脸往哪里搁!
梁健想到这一点,便知,在这个问题面前,不能犹豫,一犹豫,那就是在刁一民心里埋下了钉子,就算你后面打死也不承认,就算刁一民没证据,那他心里始终还是有那颗钉子在的。于是,梁健立即就答:“我指使?书记,这事情是那个潘长河说的吧?”
刁一民盯着他看了两秒,才说到:“你别管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真的?”
“当然不是真的!”梁健眼睛都没眨,脱口就否认道。这么多年,现在睁眼说瞎话的本领,梁健也已经练到炉火纯青了。
刁一民显然并不会一下子就信他了。梁健顿了顿就继续说道:“潘长河因为这一次土地的事情,他对我一直怀恨在心。洪村的人能闹到省里,确实让人意外。我虽然做事情有时候喜欢不按规则来,但这种事我还是不敢拿来冒险的。万一有个什么意外,我也承担不起。”
说完,他看到刁一民身前的被子里已经没茶了,便上前一步,在榻榻米上屈膝跪了下来,然后拿过茶具,一通摆弄后,又给刁一民倒上了新茶。
“动作很熟练啊!”刁一民看着他将茶海放回去,淡淡道。梁健微微一笑,道:“我喜欢喝茶,您是知道的。”
“怎么不给自己倒上?”刁一民又道。
梁健心中一喜,看来刚才的话刁一民应该是信了。这样的话,那潘长河的告状应该是没拿出什么实质的证据来。梁健心中顿时一松,便给自己也倒上了一杯茶。
刁一民伸手拿过杯子,抿了一口,品了一下后,道:“倒是泡得比这里专门泡茶的茶师还好。”
梁健谦虚地笑了一下,道:“熟能生巧。”说完,自己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是普洱,还没入口,便有香醇的味道散开,让人陶醉。入唇茶味不似一般普洱,这款味道略淡,但奇怪的是仔细品,有一丝甜,隐隐约约的,倒是比其他的茶入口的感觉要好。梁健品了一口后,放下茶杯,心思又回到了潘长河身上。
潘长河敢到刁一民面前来给他上眼药,虽说他运气好将这事情给糊弄过去了,但这事,想想就生气。这口气堵在胸口,咽也咽不下去,吐吧,好像也没地方好吐。难受极了。
对于梁健来说,潘长河的存在,始终是心里的一块心病,一日不除,这心里就一日不安。而且他已经打算要走了,他走后,这市委书记的位置一空,必然会成为有些人的真目标。娄江源算是刁一民的人,那么市委书记的位置很可能就会是徐京华的。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娄江源升任市委书记,市长重新选派一位过来。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无论如何,新来的,八成是不大可能会是和刁一民娄江源站一边的,和徐京华站一边的可能性很大。既然如此,如果不趁着现在将潘长河给摁死在这里的话,那么今后很可能会成为一个气候,官商联手的可能性也很大。
这么一想,梁健心里更加确定,一定要把潘长河这颗老鼠屎给从太和市的这刚刚下了米的锅里给捞出来。
不过,梁健手里没什么潘长河的把柄,要想弄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