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觉得呢?”
梁健道:“怎么会是舍本逐末?这些人是受人雇佣才来闹事的,他们的真实身份根本不是水库事故的家属。既然如此,那么他们就应该要承担相应的责任,这样性质恶劣的行为,不能姑息。你说呢,成海同志?”
成海脸色微变,问:“你说这件事是有人故意的?”
梁健点头:“是的。”
成海的脸上已藏起刚刚一瞬间的意外,面无表情地问:“那背后是谁查清楚了吗?”
“还没有。”梁健撒了个谎,道:“那些人每个人说法都不一样,没办法查。所以才一直羁押着,想等你好一点,听听你的看法,你要是不想追究了,那我就让明德那边把人都放了。”
“那就放了吧。”成海貌似大度地说道:“法不责众嘛!毕竟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在楚阳同志身上。这些小问题上,揪着不放也没什么意思。”
“你能这么想,很好。行,那我待会就让明德把人放了。”梁健说着,从椅子行站了起来,道:“那你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了。”
从病房出来,梁健一边看了眼门上主治医生的名字,一边给明德发了短信让他放人。当然,这并不是因为成海。人是始终都要放的,这么多人关在明德那里,不是回事情,也不可能真的把这些人都给抓进去。那些人身上能挖的都已经挖得差不多了,想再挖出点大料来是不太可能了。既然如此,留着他们已是无用,还得管他们吃喝。这群人都是棚户区的老油子,可能还巴不得住在公安局,有的吃有的喝,还有人伺候。梁健之所以跟成海说那些,不过是想试上一试,同时也想麻痹一下成海。人在明德那边,成海肯定是知道的。但到底查到了什么,成海应该是不知道的。
梁健走廊里走了会,拐个弯,去了医生办公室。
医生是个年轻的男人,带着一副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穿着一件白大褂,坐在那里正在写病历,挺有模有样。
梁健直接在他对面坐了下来,开门见山:“你好,我是梁健。我想看下成海同志的病历,不知道方不方便?”
医生似乎并没有反应过来,梁健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他皱了眉头,道:“病历是病人的隐私,不能随便给你看的。”
“那你跟我说说吧。”梁健道。
医生警惕起来,打量了一下梁健,问:“你跟病人成海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梁健笑了下,道:“可以算是同事,也可以算是领导。”
“那到底是领导还是同事?”医生问。
梁健道:“领导。”
“不是亲属关系,我不能告诉你。”医生回答。梁健笑了下,道:“如果我没弄错,他这个应该是工伤吧?”
医生愣了愣,然后去看电脑了,应该是去看成海的病历了,然后才有些讪讪地回答:“是的。工伤。” “那我有权利知道他的病情吧?”梁健反问。
医生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将成海的病历简单的说了一遍。但是并不详尽,很多地方都很含糊,尤其是进重症监护室之前的抢救和在重症监护室这几天的病历,更是只有只言片语,连为什么抢救他都说不清楚。
梁健追问了他一句后,他立即回答:“这个病人,我也是今天才接手过来的。他之前在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并不归我管。”
其实梁健也不意外。成海这情况,这个医生显然太年轻,不适合。梁健问他:“那你能告诉我,之前的情况,我应该去问谁?”
医生又去看了看电脑,然后告诉了梁健一个名字。是一个主任医师,但是据这个年轻人说,这个医师很少在医院,大部分时间都在省城。
“那今天在吗?”梁健问他。
医生摇头道:“不是很清楚,不过你可以去七楼看看。”
梁健谢过之后,起身离开了那里。
出门,翟峰去按电梯,进了电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