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低头的倔强而已。
梁健迟疑了很久,终究还是下决心将有些事摊开来说一说。
“爸,我虽然从小没有在唐家长大,但唐宁国毕竟是我的亲生父亲。这一点,谁也没办法改变。”梁健看着项部长说道。项部长没说话。
梁健继续说道:“老爷子过世后,我父亲唐宁国正式接管唐家,这是一个星期前宣读的遗嘱。这样一来的话,那我跟唐家之间,要想完全的划清界限是不可能的,除非我断绝和唐宁国之间的父子关系,但这一点……”梁健顿了顿:“我真的做不到!您是一个父亲,我想,这一点上,您应该能理解我!”
项部长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后,叹了一声,看着梁健说道:“你现在也是一个父亲。”
项部长的意思还没有松动。
梁健想了想,又道:“爸,你看这样行不行?我答应你,尽量减少和唐家之间的利益来往,保持一定距离!”
项部长没说话,良久朝梁健挥挥手,让他先出去,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梁健也就不再多说,离开了书房。
休整了一天后,第二天一大早梁健就和小五出发回太和。还没下高速,沈连清的电话就来了。沈连清问他,大概什么时候到。
“大概还要半个多小时吧,怎么了?”梁健回答。
沈连清说:“刚才我碰到禾书记,他跟我打听您什么时候到,他好像有事情找你。”
禾常青有事找他?什么事?
沈连清的电话挂了之后,梁健本想给禾常青去个电话,想了想,还是算了。禾常青如果真有急事,他会自己给他打电话的。如果不打,说明即使有事,肯定也不是什么急事。
如此一想,也就没把这事放心上。闭上眼睛,一靠,再睁眼,已经到了。
刚收拾好东西,歇了一会,沈连清就到了。梁健看到他,见他神色疲惫,像是好几天没休息好的样子,便问:“精神不好?怎么了?”
沈连清道:“城东那边又闹了点事,不过已经解决了。”
梁健诧异,城东那边,居民都已经签好协议,还有什么好闹的?细问之后,得知原来之前华晨集团股份两次跌停,外间便有了传言,城东居民人心浮动,开始担心拆迁后拿不到应得的补偿,又一个个开始反悔,闹着要把协议拿回去,不肯拆了。另外就是,李春发死了。
据沈连清说,李春发的死是一场意外。
但他死了之后,李春发的家人倒是没怎么闹,不过有人借机又生了不少事情。有人还拿梁健将李春发放出来的事情说事。说李春发的女儿给梁健送了礼,所以李春发才能从精神病院出来。
梁健对于这些流言蜚语嗤之以鼻,没有在意。无中生有的事情,再说出花,也总是站不住脚的。倒是李春发的死,让梁健有些意想不到。
他问沈连清:“李春发怎么死的?”
沈连清说:原本城东居民签好协议后,城东那片危房已经开始率先准备拆除了,机器都已经开始进场了。但是华晨集团出事后,那边就停下来了,不过机器并没有撤出来。李春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某天晚上自己搬到原来住的房子里去住了。然后,房子塌了。
这还真是太湖里不死,非死在夜壶里。好好的,干嘛又住到那老房子里去?梁健问沈连清:“那李春发的两个女儿呢?李春发住到那里面,他那两个女儿知道吗?”
沈连清摇头:“都说不清楚。”
梁健想起当时在医院,李春发大女儿用钥匙跟梁健谈条件的时候的模样,叹了一声,然后问:“那现在呢?”
“娄市长做主,赔了二十万。另外,关于城东项目的事情,可能会重新审核!”沈连清这么一说,梁健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重新审核城东项目?这事情如果是娄江源主导,那娄江源这么做的含义可就真的深了。
从梁健到太和这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