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此时也不是好奇这新青年报和这青年时报之间是不是有什么关系的时候,他一边快步往大院走,一边随口回答:“待会到了大院里面,你们自然会就清楚的。”
记者还想问,沈连清拦住了他。他只好闭了口。到了大院,进去后,刚刚才稍微安静一些的村民和工作人员,一看到人进来,立即又喧哗起来,有不少人往前冲,都被一一地拦了下来。
梁健让沈连清找来了一个扩音器,试了试音后,看着那群神情焦躁地人,开口问:“大家也不用急,待会我会让人把大家都统一送到安全的地方去,等这里排除风险之后,才能让大家再回来!”
话音落下,立即有人叫了起来:“你凭什么把我们送走!排除什么风险,你把话说清楚,你凭什么把我们都关在这里!”
梁健仔细看了看这群情绪躁动的人,发现大多躁动的都是村民,那些穿着统一服装的工作人员,倒是相对比较冷静,也有面露紧张的,但基本都能保持沉默。发现这一点后,梁健将沈连清叫了过来,轻声对他吩咐:“你先去安排两辆大巴车,待会把这些村民和工作人员分批送走。”
沈连清点头,正要走,梁健又叫住他:“你给许单打个电话看,看能不能联系上!”
沈连清走远了一些去打电话,梁健又拿起扩音器对这些人说道:“你们当中,谁是村里的干部,举起手来我看看!”
一阵左看右顾之后,有人被推到了前面,慢慢地举起了手,有些不敢看梁健的眼睛,声音透着怯懦:“我是这里的村干部,你想说什么!”
梁健示意拦着他们的警察将这个人放出来,他小心翼翼又迷茫地走出来,看着梁健,试探着上前了两步。
“既然你站出来,想必是这些人里面职位最高的了。”梁健看着他说。
他犹豫着,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梁健道:“也没什么,就想跟你聊聊。既然你是这里职位最高的了,那我也只能跟你谈了。”说着,他招呼他:“走,我们到外面,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说。”
梁健说完,扭头走,他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紧张而又有些害怕。
往外走的时候,梁健没让那两个记者跟过来,他要跟这个村干部说的话,不适合让这些记者听着。
到了外面,梁健在路边找了个还算干净的石头,就一屁股坐了下来。男子在离着他一米远的地方站着。梁健拍了拍自己旁边的石头,道:“你也坐!”
他踌躇不前!梁健笑了笑,道:“放心,我不吃人。”
他挪过来,慢慢坐下。梁健看着他,问:“你叫什么?”
“朱大勇!”男人回答。梁健笑了下:“看来你父母希望你做一个勇敢的人!”
朱大勇沉默了一下,嗡声回答:“我父母农民不识字,这名字是以前村里的一个庙祝取的!”
梁健没在意他话语里透露出来的那一点不和善,笑了笑,问:“你父母现在还健在吗?”
“母亲还在,父亲前两年已经过世了!”朱大勇说完,忽然抬头烦躁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不用问,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梁健笑了笑:“你知道我想问什么?那你说说看,我想问什么。”
朱大勇语塞。
梁健继续笑着:“你母亲现在搬到城里去了吧?”
朱大勇有些惊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那你还算孝顺,有了两百万,能在城里买个房子把老母亲接过去住,也不算忘本!”梁健的话出口,这朱大勇就变了颜色。
朱大勇惊惧地看着梁健,结结巴巴地问:“你……你都知道了啊!”
梁健看着他:“不然我怎么会来这里!”
朱大勇这一路过来一直强撑着的那点侥幸,此刻终于绷不住了。他目光闪烁,不敢与梁健对视,支支吾吾地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