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梁健,刁书记现在有时间吗?我有点事情想跟他汇报一下。”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等等,就将电话搁下了。梁健耐心等着。
就和陈杰认为的一样,这件事迟早要传到省里。与其让刁一民从别人口里听到这件事,不如他去做这个传话之人,掌握主动。
梁健等了很久,才终于等到电话那头的人说:“你过个十分钟再打过来。”
梁健微喜。他怕过了时间,也不走开,拿过手机,设了个闹钟,等闹钟一响,立即就又将电话拨了过去。电话那头的人一句话都没说,就将电话转到了刁一民的手里。
“梁健,有事吗?”刁一民开口就问。梁健答:“我这边今天出了件事情,我想先跟刁书记您做个汇报。”
刁一民道:“长话短说,我时间比较紧。”
“好。”梁健应下,然后拣了些重点将陈杰的事情跟刁一民汇报了一遍。刁一民听完后,只问了一句:“这个陈杰同志到底有没有对那个小姑娘做什么?”
梁健回答:“这件事其实我也有责任。小姑娘是我私下资助的学生,只不过我比较忙,就将这件事托付给了陈杰同志去办。他可能也是同情这小姑娘,所以就跟她走得近了些……”
“你不用急着给他求情,你只要告诉我,到底这个陈杰有没有做什么?”刁一民有了些不耐。梁健心中一紧,忙收起了想要在刁一民面前给陈杰说说好话的心思,道:“这个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做担保,他绝对没有。”
梁健的信誓旦旦,并没有让刁一民有什么波动,只是淡淡说了句:“行了,我知道了。另外还有事吗?”
梁健倒也不灰心,答了句:“太和市的整改计划已经出来了,需要发一份到您的邮箱吗?”
在梁健的猜测中,对太和市的整改计划,也是刁一民所看重的,尤其是其中最为关键的煤矿企业的改革计划。但是刁一民的反应却是让梁健有些失望。
“不用了。那就先这样吧。”刁一民话刚说完,电话就嘟地一声断了。听着那嘟嘟声在耳边一声一声地响,梁健心里有疑惑也有失望,但很快这些情绪都被一扫而光。既然已经决定做了,那无论如何也要做到底,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又怎么样?他梁健不正是这么一步步走过来的?
而刁一民那边,其实仔细想一想,他这样的态度也不算是十分意外。毕竟现在梁健于他还只是在试探期。既如此,那这次的整改,就当做是一分投名状吧!梁健如此想到。
回太和宾馆的路上,梁健记挂着陈杰的事情,给他打了好几个电话,却都没打通。不免,又想到之前给刁一民打电话,他那态度。满心忧愁的他,下意识地将刁一民前前后后就那么两句话,来来回回地咀嚼了好多遍,就在车子快要开进太和宾馆前的那个花园时,他忽然意识到,其实那一句看似冷淡的‘行了,我知道了’,其实就已经代表着,刁一民相信了梁健的话,也就是相信了陈杰。
如此一想通,梁健蓦然欣喜,这心里也是松了一松。当即,陈杰这联系不上的异常状况,他也没在意,只是简单的认为他突然遭遇这种打击,可能也需要静一静。
许是操心了一天,心思松了松的他,难得十点不到就困了。也不强求,立即洗了澡,就倒床上昏沉睡了过去。睡到正香的时候,恍惚听得电话响,也不知道是几时,只睁开了一半的眼睛里只看到屋子里一片漆黑。
“喂,是谁?”睡意像是洪水猛兽,竟是无比汹涌,他连睁开眼看一看是谁的电话的动力都被吞噬了。
“梁书记,是我,明德。”
梁健意识模糊,只是潜意识地问:“有什么事吗?”
“我们找到那个发视屏的人了。”明德声音中透着几许兴奋。发视屏的人,显然对络这一块比较精通,朱琪给他的那个ip地址,是经过伪装的,还好监部门里,有一个新进的研究生,技术十分硬气,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