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朋说:“老黑的案子,恐怕没这么轻松地结束。”
梁建一愣,皱眉问:“案子不是已经结案了吗?”
郎朋点头:“确实是已近结案了,但只是我们这边结案了,前段时间省厅来的那几个王八蛋,趁着我不注意,把资料拷贝了一份带回去,现在说案子中发现了一些疑点,要重审。”
这节奏可不对啊!梁建心里才安静了没几天的警钟立即又响了起来。他沉吟了一下,说:“既然他们提出要重审,我们也没办法拦着,目前最关键的是,人不能让他们带走,必须得掌握在我们自己手里,还有原始资料,也必须要拿在手里。”
“恩。那接下去,我们怎么办?就等着他们重审出结果?”郎朋问。
梁建想了会,说:“你也先别急,我打几个电话,问问再说吧。”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有消息了,告诉我一声。”郎朋走后,梁建坐在那边,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给白其安打个电话。
电话通后,梁建听到白其安在对面说到:“我就知道你会打这个电话来。”
梁建说:“那你应该是知道我是为了什么事情了。”
白其安沉吟了一下,说:“你要是相信我,就听我一句劝,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
梁建沉默。白其安这句话里已经透露了很多。但,真的就不插手了吗?老黑的事情,他们几个人辛苦了数月才得到了这样的结果,才终于掌握了十足的证据,但现在却迎来这样一个结局,梁建心里不甘心。郎朋他们心里肯定更是不甘心。但白其安还有一句话没说完,这件事到了现在,恐怕梁建想插手,也未必能有用了。搞不好,再把自己搭进去。
白其安见梁建好半响没出声,叹了一声,说:“我以前也是公安出身,我懂你的心情,但这件事,你最好是跟你手下的人打好招呼,不要再插手了。你很快就要去西陵了,但他们还在江中,你要明白。”
梁建心中一凛,颇为艰难的应下:“好的。我知道了,我会叮嘱他们的。”
“恩。其实永州这场仗,你已经赢了一大半了,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做人,都要懂得见好就收,哪怕你有理。这个社会,不是非黑即白的。”白其安难得像是一个慈和的长辈一样,语气温和的叮嘱。
“恩,我会记住的。”梁建回答,心里有些感激。
挂了电话后,梁建略微平复了下自己的心情后,才给郎朋打去电话。果然,如他所料,郎朋一听就跳了起来,很是激动。但,再激动也是无济于事。郎朋也是明白这个道理,很快就自己平静了下来。
郎朋问梁建:“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
梁建想了一下,说:“古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件事,不用急。总之,你记住,证据无论如何都得要留一份藏好。我想,总有一天会用得上的。”
第二天,梁建正在和组织部部长讨论人员调整的问题时,郎朋忽然来电话说:“省厅来人了,要带走老黑。”
梁建毫不意外,昨天白其安那个电话之后,梁建就有预感,这些人是肯定会来的。他笑了一下,说:“他们来得倒是挺快的。你别拦着,我们大方点,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
郎朋还是有些不甘心:“真就这么让他们接手了?”
梁建反问他:“那你觉得我们能拦得住?”
郎朋沉默。
梁建叹了一声,说:“这今后日子还长着,你急什么。你只要有心,我相信,早晚有一天这些账都得重新算过。”
挂了郎朋的电话过后,梁建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示意于建德等等,然后走到窗边,给乔任梁的秘书打了个电话。
“梁书记,您有什么事吗?”祁佑的口气还是那么高冷,但比以前客气了许多。梁建也懒得与他寒暄,直接说:“我找乔书记有些事要说,他现在有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