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停,又将目光收回落在了沈连清身上,声音微冷地问:“什么事?”
沈连清故意说道:“常秘书长,您在里面干嘛呢?门关得这么严实。”
常建脸一冷,不悦地回答:“我做什么,要跟你汇报吗?就算我马上不是秘书长了,起码也还是个人大副主任,还轮不到你这个小秘。”
这会儿的常建,气焰很凶。梁健在不远处看着听着,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些。心底的担忧也重了一些。
沈连清讪讪笑了两声,说:“您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随口问一句。您别往心里去。”
常建哼了一声,说:“你刚才不是说有事要问我吗?什么事?赶紧说。”
沈连清说:“哦,我就是想问一下,明天书记的行程安排您这里有吗?我的那一份被我搞丢了。”
沈连清当然不会搞丢了梁健的行程,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常建狐疑地盯了沈连清一眼,然后转身准备去拿行程安排。沈连清想趁机跟进去,却差点被门板给撞扁了鼻子。听着耳边砰的声音,沈连清只能苦笑。
很快,门又开了,还是一条缝。递出了行程后,常建不耐地问沈连清:“还有其他的事情吗?”
沈连清讪笑着回答:“没有了。”
常建一听,二话不说,又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沈连清苦笑着回到梁健的近前,说道:“书记,这常秘书长火气很大啊。”
梁健没说话,转身往电梯那边走。沈连清跟在身后,走了几步后,忍不住问道:“书记,刚才常秘书长说,他要去做人大副主任了?”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很快批文就会下来。也没什么瞒的必要。梁健点头说道:“是的。常建同志很快就会去人大那边了。”
沈连清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嘴里嘀咕道:“怪不得常秘书长那么大脾气,原来是在闹情绪呢。”说完,停了停,沈连清又问:“那新的秘书长是谁?是省里下来吗?”
梁健看了一眼沈连清,今天的他,似乎特别活跃一些,话也不多,不太像平日的他。梁健的一眼,让沈连清意识到自己今天有些失态,忙住了嘴,不再说话。
&nsp; 梁健心里有些担心常建会闹出点什么幺蛾子来,故而心情并不好。回去的路上,小五见他一脸的心事重重,难得地关心了一句:“有心事?”
梁健点了点头,说:“人事调动,有人不满意,我怕他钻牛角尖。”
什么。车子里又安静下来,半响后,道:“钻牛角尖的意思是不是包含着,他有可能对你不利?”
梁健愣了一下,然后不是很确定地回答:“应该不会吧。毕竟也是有头有脸的人,不是什么亡命之徒,我想他不会做出这么过激的事情来的。”
梁健这话,更多的也许是安慰了自己。话说完,原本有些不宁的心神倒是平静了一些。他转头看向窗外,这才没多久,树上枝头的叶子已经开始泛黄了,风吹过,有半黄半绿的叶子飘摇着落下,随着车流有起有落,打着卷,不断往前。
家里,一如往常,进门就是扑鼻的香味。一家子人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他吃晚饭了。梁母听到声音,走过来,看到他和小五进来,笑道:“以前以为你当了这市委书记后,肯定回家吃饭的机会就少了,没想到,倒也还好,一周起码能回来三天。”
梁健笑了笑,说:“应酬这东西,是看自己的。想要应酬的话,天天都能有。”
梁母忙说:“别,这天天喝酒的,对身体没好处。还是多回家吃饭比较好,又卫生又健康。还能陪陪孩子,多好。”
说到孩子,开始学步的霓裳,在李园丽的帮助下,歪歪扭扭地从里屋跑了出来。看到梁建,激动不已,小手扑腾着就要往他这边来。梁建忙走过去,将她抱了起来。
“爸爸!爸爸!”霓裳奶声奶气地喊着,梁建逗了她一会后,没见项瑾,就问李园丽:“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