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还是会给她钱的。她就是故意说得这么惨,好让你们同情她。”
梁健看向他,问:“你怎么知道?你已经调查过了?”
这么一问,副部长脸上表情顿时讪讪起来,不再说话。梁健没说什么,继续看向吴阿姨,说:“吴阿姨,那你现在每月的退休金大概有多少?”
“一千五。”吴阿姨回答。
梁健又问:“您生的是什么病,每月吃药要花这么多钱?”
吴阿姨回答:“以前生孩子的时候,月子里落下的毛病,中药不能断。现在老了,又有了糖尿病。”吴阿姨说的时候,虽然不是轻描淡写,却也没有故意表现出很凄惨的样子,似乎,她早已习惯了自己的身体状况,这种习惯,可以看做是一种绝望。
梁健的心底,对这吴阿姨产生了丝丝同情。她虽然或许无赖了一丝,可她确实有无赖的理由。梁健看向副部长,问:“都记下来了吗?”
副部长微愣,旋即立即动笔,将吴阿姨刚才说的,记录了下来。梁健重新看向吴阿姨,说:“吴阿姨,您看这样行不?您的情况呢,我也大致清楚了。但是我一时半会也确实给不了您一个合适的解决办法。您呢先回去,给我三天时间,如果三天之后,我要是没联系您,您再来找我,行吗?”说完,梁健想了一下,又拿了一张纸,将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写到了纸上,递到了吴阿姨的面前。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您收好,这三天里,如果您还有其他的情况要反映,或者有什么话想跟我说,欢迎您随时给我打电话。”
梁健表现诚恳,看到他把自己号码给那吴阿姨的时候,旁边的副部长可是惊得不小,差点就没忍住上前一把抢下来。不过他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这上面写的又不是他的号码。
吴阿姨虽然之前表现得胡搅蛮缠,但此刻倒也是通情达理,接过纸条收了起来,说了声谢谢后,起身离开。
梁健忙送她出门。副部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梁健送她到楼梯口,然后吩咐这副部长送吴阿姨下楼。顺便又嘱咐了一声:“送完吴阿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副部长脸色闻言脸色微苦。梁健正准备回办公室,忽然楼梯上又出现了一个人。是个女人,和梁健差不多岁数。此人一看到梁健三人,目光先是警惕地在梁健脸上一扫,然后看向副部长。
副部长一看到她,就认了出来,朝吴阿姨说:“吴阿姨,你看你女儿来接你了。”
副部长的话音刚落,吴阿姨还没说话,这副部长口中的吴阿姨女儿就立即寒声责备道:“我不是让你不要来这里吗?你怎么又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女儿的口气中,毫无对母亲的尊重,只有不耐和烦躁。梁健本是就是一个孝顺的人,看到有人这样对自己的母亲,心中顿时就火了起来。他刚想说话,就看到那女儿,扯住了吴阿姨的胳膊,就拉着她往下走。
女儿脚步迅速,吴阿姨却是因为有些年纪了,腿脚没那么灵便,整个人就踉跄着往下被拖去。才走了七八个台阶,吴阿姨就差点摔倒了两次。
梁健看不下去了,一个箭步就追了上去,喊停了吴阿姨的女儿。女儿回头看向梁健,面色不善地问:“你是谁?”
梁健还没说话,无奈跟上来的副部长就抢着回答:“焦红啊,这位是我们妇联新来的副主席,你叫他梁主席好了。”
副部长一边说话,一边拼命地给这焦红使眼色。梁健全部看在了眼里,瞪了他一眼,这副部长讪讪地退到了梁健的身后。
这焦红的脸色没之前那么凶了,手却还牢牢地拽着吴阿姨的胳膊。梁健刚想说话,吴阿姨却抢着对梁健说道:“梁主席,今天谢谢你。你是领导,事情多,就不用送了,回去忙吧。”
吴阿姨看着像是个没多少文化的人,但这话讲出来,却让梁健对这吴阿姨有些刮目相看。他听出了吴阿姨劝他不要管她的意思,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