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是再给你梁处长一个机会。你明白我这个意思吗?梁处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梁健盯着培友人。培友人不慌不忙,打开了桌子下面的抽屉,拿出了一张牌,对着梁健说:“为什么我说也是给你机会呢?因为我手里有你的牌。梁处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梁健盯着培友人。
培友人手指一动,原来不是一张,而是两张,一张是国王,一张是王后。培友人说:“梁处长,我手里不仅仅是一张牌,而是两张牌,一张是关于你的,一张是关于谁的,你懂的!”梁健当然知道,培友人指的是菁菁。
梁健说:“培总,我知道你是一个有身份的人,希望你不会乱来。你也是经常跟政府打交道的人,如果你做出让大家都寒心的事情来,恐怕大家以后都不敢跟你打交道了。”培友人呵呵笑道:“这一点就不老梁处长担心,我自然心里有数。我如果企业都保不住,我还跟政府那帮人打个屁交道!”
梁健说:“要保住你现在的企业,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整改。越早,越好。你的印染产业,如果想要走下去,唯一的办法也就是转型升级,技术改造,没有其他更好的活路。即便你使出吃奶的力,用尽所有的关系,这次过了关,从长远来看,还是过不了关的。不要怎么目光短浅了!”
培友人忽然发火了,手掌在桌子上重重一拍:“我现在关心不是长远,我到现在的效果!梁处长,如果你这事不能帮我解决掉,就休怪我要出牌了。”梁健问道:“你打算怎么办?”培友人说:“这你不需要知道的太多!”
梁健最担心的,还是他会对菁菁不利。这毕竟只是一个女大学生。梁健说:“培总,你看这样行不?我替菁菁把她向你借的50万还给你,我这里的5万也还给你,我再加10万的利息,你看行不行?”
培友人冷笑道:“笑话,当时我给菁菁50万,是用来救命的。现在你替她还给我50万算得了什么?我也要救命,我要的不是50万,我要的是你救我企业的病。”梁健说:“要救你的企业,唯一的办法,就是整改,我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
培友人看着梁健,眼中冒出了凶光:“这么说,梁处长,是真的不肯帮忙啦?”梁健说:“我就是在帮你的忙,关键是你如何看待的问题。”培友人说:“我的看待,就是你不肯帮忙。那就请你回吧,你走出这个门之后,就休怪我采取措施了。”
梁健看到培友人的情绪有些失控,如果就这么出去,或许今天晚上,菁菁就会有麻烦。梁健心想,不能因为自己此刻的一时冲动,给菁菁带来灾难性的后果。梁健平复了一下心情,以理智的口吻,对培友人说:“培总,你别激动,我再回去再想想,看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培友人看到梁健服软了,笑起来说:“这就对了嘛!我知道,梁处长是一个理智的人,公家的,终归是公家的,你犯不着为了公家的事情,连自己的大好前途都弄没了,你说我说得对不对?梁处长,我给你十天时间,你帮我把这个事情搞定。”
梁健说:“十天,肯定不行。起码二十天。”培友人说:“二十天?这么久?我怕他们到时候把我的企业都给关闭了。十五天。”梁健说:“十六天。就这么定了,否则我也帮不上你的忙了。”
培友人对梁健抱有期待,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也不想跟梁健撕破脸皮,他说:“那好,十六天就十六天,梁处长还真会讨价还价。”梁健就站了起来:“等我电话。”培友人说:“啧啧,和梁处长这番愉快的对话之后,酸菜鱼都冷了。我也不好意思留梁处长吃了,等事情办好了,我再好好请梁处长了。十六天后,如果梁处长没有回音,那就休怪我……你懂得。”
他没有送梁健,看着梁健走出了办公室,他坐入椅子里,深深喝了一口红酒,嘴巴吐出一句:“鸟人,就是犯贱!”
晚上梁健回到了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