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丰说了一遍,其中并没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地方。最后,梁健将那个装了五万块的信封掏了出来,递给了冯丰:“我想,这应该是那个菁菁落下的,我没有她的电话,你帮我给她了吧!”
冯丰拿着信封看了看说:“不会吧!这么多钱。”梁健笑说:“就算是她给我的过夜费,也不用这么多啊!你帮我还给她吧。”冯丰当然也明白,这不可能是菁菁的钱,冯丰见梁健很是认真就说:“那好吧。不过,我也没有那个女孩的电话,我会让横申印染的老板,帮助交给她的。”
梁健说:“谢谢。”他脑袋里又有一个疑惑,问道:“你有没有听说,中阻部要来的事情?”冯丰说:“这个情况我不太了解。你听到了什么?”梁健说:“听到几句话,但是不太明确,不过没关系。我回单位再去问问。”
梁健与冯丰告别,回到自己的单位。梁健刚坐下来,只见张省长从外面回来,在梁健门口说一声:“你让秘书处把通知拿过来吧。”梁健不知道秘书处有什么通知,要给张省长,不过他还是答应了一声,赶紧去秘书处拿东西。
秘书处的魏雨还是那么一副冷面女人的样子。梁健没兴趣去在意,公事公办地要一份给张省长的通知。魏雨不说话,就把通知递给了梁健。梁健看了一眼通知的复印件。是中阻部要来送干部的通知。
虽然上面没有名字,但是梁健本能的一震:要来的,终于还是来了。不细想,梁健赶紧拿着通知,去见张省长。张省长看了看通知,抬起头来,对梁健说:“梁健,新的省委书记,上面已经确定了。你知道是谁吗?”
梁健几乎没有想,说道:“华建剑军吗?”张省长很惊讶:“你怎么知道?通知上并没有写,而且媒体上还没有公布。”梁健也不好告诉张省长,这是自己岳父告诉自己的。他只好说,听到一些小道消息。
张省长说:“那么这次的任命,再次证明了小道消息的正确性。”梁健说:“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张省长说:“我暂时主持省委工作的时间过去了。迎接工作由省委办公厅去安排。今天晚上我们要去宁州机场迎接。”
梁健觉得很奇怪,北京方面每次来,都好像是在晚上的,也许是为了方便迎接,白天的时候,毕竟乘客太多,政府方面的迎接太招人耳目。这天晚上,忽然刮起了大风,在去迎接的路上,忽然又下起了瓢泼大雨。梁健的脑海里就冒出了“腥风血雨”四个字。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能说出口的。去迎接的,除了张省长,还有省委副书记马超群,另外就是省委、省政府的两个秘书长,其他就是安保方面的人员。四辆车一起过去。张省长说:“大概以后,这种迎送的仪式会简化一些。其实,只要有一辆车带路就行了。”梁健说:“可现在还是兴这个,如果我们不做,那领导方面肯定要有想法了。”
张省长说:“这是必须由上而下、以上率下才能完成的事情,否则下面硬要自己改,只会搞得自己很狼狈。”这又是说上行下效的意思,在官场就是如此,没有其他的办法。到了机场,由于大风大雨,飞机降落受到了影响。
省委副书记马超群说:“白天还好端端的,这会就下了这么大的雨。难道是……”接下去他不说话,尽管马超群坐在自己的专车上,前面也只要冯丰和驾驶员。
说到这里他就打住了。他本想说“难道是新来的书记将会使得江中省风雨交加吗?”这种话,若是平常人,开开玩笑无所谓的。但是他这个副书记,就不能随便说了,否则不小心传入新省委书记华剑军的耳中,恐怕会记恨他马超群一辈子了。
秘书冯丰接着马超群的话说:“难道是今年夏天要多雨水吗?这对江中省的农业发展可是考验。”马超群对冯丰接的这句话非常满意,就说:“但愿今年抗涝灾的任务不要太严重!”
冯丰“嗯嗯”几声,手中却在忙着给梁健发短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