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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宏市长,我知道梁健的发展潜力大,所以我才把他从十面镇党委委员岗位调到了区委组织部当副部长,分管干部工作。他能有机会到市里跟着领导工作,当然是好事,但我还需要他在组织部做好几件事,帮我把干部工作的底子打好了,我才能放他走。否则,他一走,长湖区的干部工作又要全部回到周其同和朱庸良他们手里了!”
宏市长说:“你放心,我不会一下子就对你来个釜底抽薪的。你在长湖区这口锅子,刚刚开始要烧开,这也是一个关键时期,这一点我心里有数。况且,市政府选人,也需要多方面考察了解,也有一些程序,我会给你一段时间的。”胡:“谢谢宏市长,你能想到长湖区的干部,其实也是对我工作的一种肯定!”
宏市长笑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到时候我真开口时,你就不能找理由回绝了!”胡:“宏市长真要人,我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啊!”
天色向晚。在云葡萄酒庄之中,其他员工都已经走了,只剩下酒庄老板沈鸿志和酒庄销售经理蔡芬芬。
沈鸿志从红酒架上,取下一瓶二十五年陈的云葡萄酒,对蔡芬芬说:“芬芬,把这瓶开了吧,我们喝一杯聊聊。”蔡芬芬接过了红酒,用启瓶器打开了,在两个杯子中各斟了小半杯,递给沈鸿志:“沈总,请。”
沈鸿志拿过了酒杯,与蔡芬芬的酒杯碰了碰,一口把杯子里的酒喝下,说:“你说,你表哥,真是因为清廉才这样做的?”蔡芬芬说:“我想,除了清廉,再找不出其他的理由来说明他不需要钱了!”
沈鸿志沉吟:“他不需要钱?他家里什么都有吗?”蔡芬芬转了转眼睛,说:“我表哥家里,要说温饱吧,那当然是有的,但要说富裕,也算不上。他父母都在衢州老家,而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里闯荡,以前还有家庭,有房子,可如今离婚了,人财两空,他自己租了一个房子住。”
沈鸿志说:“这就对了啊,他应该是亟需用钱才对啊,不管是买房子,还是赡养父母,都需要用钱的啊。”蔡芬芬说:“我也不知道我表哥到底是怎么想的!如果我是他,我就赶紧在正常工作之外,多搞些副业,多挣些钱,买个房子,再把父母接过来才对。”
沈鸿志突然灵机一动:“你看这样行不?”蔡芬芬说:“怎么样啊?”沈鸿志:“最近,我放你几天假,你回衢州老家去一趟。”蔡芬芬高兴地道:“沈总你什么时候这么关心员工了啊?”沈鸿志朝她瞥了眼道:“我不是一直很关心你们嘛!”
蔡芬芬只好吐吐舌头:“是啊,沈总一直都是很关心我们的。”沈鸿志道:“你回衢州老家之后,去看看你表哥的父母,顺便把我们要给梁健的钱,给他们两位老人了!你表哥不收,你表哥爸妈收了也一样,等于是他收了。有些领导他们本人是不收钱的,但他们的家人和亲朋好友收,这也很普遍。如果这笔钱没有被退回来,那也就等于你表哥默认了我们的礼物。”蔡芬芬说:“沈老板,你还真有见识。不过你这样累不累啊,为送点东西,让我专程跑一趟衢州!”
沈鸿志说:“你表哥在长湖区,虽然称不上是位高,但绝对可以称得上权重。他管干部,很多领导巴结他还来不及呢!只要有你表哥这块牌子,我们的云葡萄酒绝对可以在长湖区畅销无阻。”蔡芬芬还是第一次听人把表哥说的这么厉害,心里多少有些开心,笑着说:“那行吧。过两天我就回去一趟。”
沈鸿志摆摆手:“别过两天了,明天就动身吧。”
梁健从四川回来后,多次去拜访过区委书记胡小英,但委办主任陈政都说胡书记在忙。凭梁健和胡小英的关系,他原本也可以直接跟胡小英打个电话,或者发个短信约个时间。可他没有这么做,有时候对领导,就要像对领导的样子,没有紧急的事情,就该上门去拜访。
他去了三次,区委办主任陈政不可能不告诉胡小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