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难道自己真遇上高人了?以前张良替一个老头穿鞋,后来得到高人指点,今天自己请一个流浪汉吃饭,难道也会碰上这种好事?问道:“既然你知道我为什么而苦恼,能否指点一二,让我帮帮那女孩呢?”那人看梁健一眼,说:“这简单!”
梁健目光敏锐地看着他:“简单?怎么个简单法?”
那人的目光在梁健的包上转了一下,说:“那你得把那个陶器给我再看看!”从一开始,那人的目光便落在那陶器上,难道这陶器很值钱?梁健微微有些犹豫,如果这人只是为了觊觎那个陶器,他该怎么办?虽然对梁健来说,陶器值不值钱是小事,只是那是曾倩送的礼物,他在乎那女孩的那份心、那份情义。如果真被这个邋遢的流浪汉抢去,虽然凭借自己的脚力,未必追不上他,只怕追来追去,一来二去,容易把陶器给摔坏了。
那人看梁健犹豫,便说:“如果你不给我看,我是没办法帮你的!”虽然将信将疑,但因为他之前所说都颇有道理,梁健还是决定试一试,便从包里拿出陶器,递给那人。
流浪汉看着陶器,左右端详,折腾了好一会。梁健都有些失去耐心了,问:“怎么样了?”那人的目光终于从陶器上移开,盯着梁健说:“有办法了。”梁健一阵欣喜,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催促道:“快说。”
“就是这个!”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将陶器高高举过头顶,作出要砸到地上的动作。梁健几乎灵魂出窍,喊道:“住手!你要干什么?”流浪汉朝梁健嘻嘻一笑,这一笑笑得特别神经质,梁健深刻认识到自己是碰上了神经病了,好心好意请他吃了顿饱饭,结果呢?结果他要砸碎自己珍贵的礼物。
眼看流浪汉要摔坏陶器,梁健手脚迅速地向前扑了过去。那人见梁健来拦,手一摇晃,陶器没有砸到地上,却“哐”一声砸在了桌子上。陶器一下子裂了一条缝,梁健恍惚觉得裂开的是曾倩的心,心里十分难过不忍。
那人眼看陶器碎裂,梁健一脸痛苦愤怒,扔下陶器,拔腿而去。梁健眼睁睁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流浪汉跑开,却无计可施,跑上去打他一顿吧,刚才还请他吃饭哩,现在又出手打人,实在也说不过去,更何况,陶器已碎,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而且,是自己看人有误在先。
流浪汉在街头转个弯,便消失不见了。梁建心情沮丧地重新坐回椅子里,眼巴巴瞧着已经出现多条裂纹的陶器。好一会儿,他才意识到自己总该做点什么,这么坐着、看着又不能挽回陶器破碎的事实!只可惜了那女孩的一片心意了,没想到,陶器到了我手里,没半天时间就碎了。
梁健伸手轻轻触碰那依然笑的无暇的开心佛,心里祈祷:别碎,只要不碎,回去之后或许可以想点办法,粘一下,至少留着个原形。只是,手指刚一碰上那陶器,那陶器便应手而碎,变成了七八片。
梁健愣了一会儿,双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在这时,梁健的目光被白色的东西吸引。
从破碎的陶器之中,露出了一些紧紧捏拢的纸团。梁健这时候,倒不太去注意这些陶片了,所有心思全在陶器之中那些纸团上?难道这就是那个人说的办法?
梁健赶紧展开纸团,果然,这些真的就是曾倩一直在寻找的证据。也许,冥冥中自有安排吧,曾倩感谢他对自己的关心,送了这珍贵的纪念给他,没想到机缘巧合,遇到了合适的人,竟然解了这其中的谜团,也算是终于能够助曾倩一臂之力了。
有些东西在其完整的时候,似乎非常完美,我们都不愿意去触碰,放在一边珍藏、观看,而其真正的价值却在它破碎后的那一刻。谁都不会想到,在这个陶器之中,竟然藏着曾倩的父亲曾方勇的证据材料。要把这些证据材料的纸,捏成如此小的纸团,塞入这个陶器之中,实在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梁健甚至不知道,这个陶器可以从哪里打开,塞入东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