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何时抱住了老二的衣物,张志宏断后,不多时老二清醒过来,缓了缓,其他四人对着老二一阵安抚加吐槽之后便往回走了。
回去的路上,路过尸娃林。
娇艳的山茶花开得无比鲜美,五人就像是着了迷般,浑浑噩噩地不约而同转身走进林子中去。进了林子后,老三觉得自己的脑子分明是清醒的,但身体的行动却又偏偏不受控。
这时,阴恻恻,黑压压的尸娃林里一反往常的景象,没有光源,黑是黑了些,老三却看见林子中一个个的破布包安静的安置在树林的各个角落。
这是乡里面的习俗,说小孩子死了以后不能埋到地里,否则这个孩子会一直被困在原地。
那些破布包里包着的都是一个个曾经那么鲜活的孩子,他们死在最天真烂漫的时光,曝尸荒野,日晒雨淋,野兽啃咬,蛇虫分食,自然消失。
这或许就是来于自然也归于自然。
看到林子里尸体数量之多,老三忽然觉得脑子和脖子都有些凉意,就打了个颤,一下子感觉脑袋里像是想到了什么,但又实在乱得很。
就在五人前方的不远处,一颗看起来很普通的松树底下如同下了好几日的毛毛细雪般,一片霜白色铺陈在地,而那树后面,就像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满目的白,如此干净,仿佛置身在一个既唯美又荒凉的世界里,不由的震撼着五个人的心灵。
几人走进细看后才发现,树林里的那种白色其实很简陋,不过就像是泥巴上浮起一层白色的像是面粉一样的粉末。
哑巴忽然蹲下身子,用手去刨地上的白色土,老三却觉得,这种地方最好什么都别碰,正想阻止哑巴,却发现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哑巴伸手一刨,老三这才发现,原来那白色的粉末不单单只白表在面上,哑巴一直往下刨,地上永远都有一层如地表那样的白。
五个人都专心致志的关注着树底下的白色粉末一直有多深,他们正在惊叹。
忽,异变突起,周身一寒,老二立马嗅到身边传来一阵浓烈的腥臭气味,紧接着,一个森冷冷的女声,夹着刺骨的寒气,贴着他耳朵如情人耳语般幽幽地讲:“留下来吧”
老二惊惧惶恐,脑子里糊成了一团浆糊,周身的寒气正步步紧逼时,左边小臂忽然如同针扎般疼痛。
“啊!”老二低声痛呼。
“二哥?”离老二近的老三赶紧出声询问。
老二还未回答,正是这时,外面有人喊:“老二老三小志宏莫先华”
接着就有几束手电筒的光照了进来,洪志宏他向来人比较凶恶,火气也旺一些,他主动先扯开嗓门吼了一声:“我们在这里。”然后一巴掌拍在还在刨泥巴的哑巴身上。
几人匆匆忙忙的迎上手电光的地方,出了林子之后,只见外面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深夜,完全靠着手电的光来填充这个漫无边际的黑夜。
原来是家里见他们夜还不曾归家,以为出了事,担心地出来寻人,不想他们几乎翻遍了一座山也找不见人,宁致远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又担心自己两个儿子的安全,他沉默的用左手的大拇指飞快地在其余指节间来回掐算。
很快,只见他脸色铁青,皱着眉头叫人从山上跑回家中,拿来一只白鹳的公鸡,又从胸前的口袋了掏了又掏,终于拿出一张黄纸红字的符纸,点燃,开始在口中念叨:“天地开朗,四大为常,玄水解秽,辟除不祥。”
纸钱飞舞,到了符纸快要烧完的时候,将符纸扔进碗里化水,然后喂给那公鸡,大家就跟在公鸡后头便走便喊五人名字时,立时就听见林子里头有人答应。
这边,刚出林子,一脚揣在老三腿上,吼道:“你二哥人呢?”
“二哥?”
那天晚上,大家将整个尸娃坡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