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两个人跪下来，头几乎都要埋到地上，春带着颤音说道“公子，请您日后莫要戏弄我家小姐了，她并没有任性的资本。”

    此时屋内的灯火明明暗暗，于夜黑着脸回头，“你们有什么资格这样说？”

    两人并未说话，只是头埋得更低了，跪在他身下，仿佛他不应答就不会起身一般。

    “我知道了”他的语气无奈又寂寥，跪着的两人突然抬头，而后刚刚准备谢恩时，又听见床边的人缓缓说“我会助她，只要有我在，她就一直有这个资本。”

    两边的人还没有来得及说更多，琉璃的呻吟声更大了，如同遭遇莫大的痛苦一般，眼角挂着泪，她将被子都掀了，坐在床上，双手捂着头。

    于夜眼中有一瞬间的不可置信，眼中的慌乱更甚，倒是春夏上前，将她的外衣脱了，让她平躺在床上，按压着她的太阳穴，一遍又一遍说着“小姐，那些都是梦”“都是假的”。

    床上的人渐渐平复下来，双眼紧闭，眉头皱着也没有舒展过，但就那样睡着了。

    他在旁边看着，这是第一次，他这么想拥她入怀。

    “为何会这样？”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带着些许不可置信。

    “血蛊本就是非常人可以有的，若灵魂不灭，又可以进入他人的身体继续活下去，如今小姐是靠蛊存活，一旦抗拒，受到的痛苦也并非常人可以想象。”夏在床边跪着，背对着他缓缓说道。

    他恍若未闻，脚步有些僵硬的向床边走来，他看着床上的人，想起上次看见她睡着的样子还是在江南。

    她长得真美，如同贫瘠山间的一大片花林，如同黑夜中跃动的点点荧光，照亮了他。

    “我会护好她”他的眼神温柔了许多，“只要是她想做的，我都会帮她。”

    “于公子，多谢你了”

    于夜并未说话，迈着有些虚浮的脚步走到门边，墨竹在那里守着，“墨竹，今夜不准任何人来此院子。”

    “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