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如何?”
薛忱能得瀚文公子美称,也是个了不得的。
万俟珩话音落下,底下却静悄悄的,没人答话。
“薛忱此人阴险狡诈,行事果决我军因薛忱,在一线峡总共损失一万兵马,被困数日,粮草已尽,实不相瞒,若非殿下前来营救,我本是准备背水一战了。”程鸿沉吟了半晌,才沉声开口。
说起薛忱,程鸿却是恨极了的,这些损失的人,都是与他出生入死的兄弟。
万俟珩闻言,敛了笑意,手指无意识地屈起叩击桌面,而后蓦地顿了顿,“粮草已尽?呵,看来,程将军,你这波过命兄弟,也出了叛徒啊。”万俟珩似笑非笑。
程鸿闻言,先是一怔,紧接着面色一白,有些不可置信,随后却是想到了什么,眸里渐渐透出刺骨恨意。
“肖慈呢?”万俟珩又突然问。
“这段时日与我们周旋抗衡的,一直都是薛忱,肖慈这个主帅,一次都未曾出现过。”
“啧,看来安国这是打得一举翻身的算盘啊”万俟珩又笑了笑,眸中却无一丝笑意,反而令人浑身发寒。
夜色深沉。
万俟珩负手立在营帐外,营地内灯火通明,也有一队一队的巡逻士兵巡视的身影。
“王爷,有燕不渡的消息了。”君子走近了万俟珩。
万俟珩却未曾转身,听得君子的话,也只嗯了一声。
“风烟,你说这一仗我们会赢吗?”
“王爷不相信自己吗?”君子反问。
“不相信。”顿了顿,又笑了,“可有人相信。”说完,看了眼君子,道:“我去看顾澄,你也早些休息,我们这一仗,打得时日不会短了。”
君子没有接话,沉默地看着万俟珩的背影,而后低头摊开手掌,嘲讽地笑了笑。
万俟珩来到顾澄所在的帐篷时,里面还点着灯,一顶帐篷被映照得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