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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收雨歇,许莹依偎在杨铭的怀里,洁白如玉的胳膊抬起来,拿着手娟在他额头细细地擦着汗珠,一双桃花眼里柔情无限。     “许莹,你真好”杨铭将怀中人搂得紧了,喃喃地说着。     “奴家不好,奴家让将军受累了”许莹脸上露出娇柔的微笑。     “累么?”杨铭嘿嘿两声,喘了几口粗气,“你帮我管好府里的事,我就不累。”     许莹脸上露出一丝愧疚之色,知道杨铭这是在怪她怠政不管事,今天韵秋和府里女子打架的事情,如果许莹及早出面制止,原是用不着惊动外面的警卫部队的。     “将军,奴家知错了。奴家以后一定替将军管好里里外外的事情,决不会再让将军为这些琐事操心。”许莹将脸贴到杨铭的肩窝里,幽幽地说:“明天一早奴家便为越音妹妹安排好房间”     “嗯。”杨铭点点头说:“你要是不安排,她只好在正房长住下了”     许莹怔了怔,眼中露出几分幽怨,却终是没有说什么,双臂将杨铭抱得更紧了,似乎惟恐有人要将枕边人抢走似的。     “许莹,你的身世,跟我说说吧。”杨铭在许莹脸上亲了亲问道。     “奴家不要是瞒着将军”许莹脸色一滞,眼睛里一下子湿润了,“奴家只是怕将军知道后嫌弃奴家”     杨铭看到许莹脸上滚下了两道泪痕,心中不禁一阵怜惜,他侧过身将许莹紧紧搂住,在她脸上轻轻吻着。     “许莹,我说过,我爱你”     许莹低下头,脸埋在杨铭的肩窝里,一头乌黑的秀发在杨铭的脖子和脸颊边微微颤抖,杨铭感到许莹抱着自己的手用力抓着他背部的肌肉,长长的指甲陷进肉里,一阵尖酸的疼痛。     杨铭搂着许莹,也不去催促她,手在许莹光滑润泽的背脊上轻轻抚摸着。     良久,许莹挂着泪痕的粉脸抬了起来,目光如水地看着杨铭:“将军,奴家的父亲是罪官许显纯”     “什么?!”杨铭吓了一大跳,猛然挣脱了许莹的怀抱,光着的上身窜得从裘被里露了出来。     杨铭读过一点明史,知道这许显纯是明末的锦衣卫特务头子,是依附于魏忠贤的阄党“五彪”之一,其人生性残酷,作恶多端,他掌管锦衣卫北镇抚司期间,种种残害忠良的罪行真是磬竹难书。     明末的前“六君子”杨涟c左光斗c魏大中c周朝瑞c袁化中c顾大章,后“七君子”高攀龙c周起元c周顺昌c缪昌期c周宗建c黄尊素c李应升等忠义之士都是直接死于许显纯的酷刑之下。     2010年10月,在北京人民大会堂西门内,亦即明末锦衣卫北镇抚司之所在地,基建施工过程中出土了一块明天启七年(1627年)锦衣卫北镇抚司所立的伏魔祠记碑,撰文与书丹者就是许显纯。碑文中所书官职为:太子太傅c锦衣卫堂上佥事c掌司事c管司事c右军都督府左都督许显纯。按明官制,“太子太傅”,为许显纯之加官,为人臣中之极品;其后之“锦衣卫堂上佥事c掌司事c管司事”,为许显纯正职,虽然只是正五品的“北镇抚司”管事和正四品的锦衣卫佥事,但却执掌诏狱对朝廷重臣的生杀大权,可谓是权倾朝野;而“右军都督府左都督”,则为许显纯兼职,为正一品最高武职。     在明代,只要一提“诏狱”这两个字,人们无不为之股栗,汗涔涔下。诏狱,顾名思义,就是专门羁押钦犯的地方,一般设在锦衣卫管辖的南镇抚司与北镇抚司。南与北的关系,类似于拘留所与监狱的关系。诏狱之所以令人害怕,一则是人容易进来不容易出去;二则是这里审讯所用的刑具可谓灭绝人性,而负责审讯用刑的就是北镇抚司堂官c锦衣卫都指挥佥事许显纯。     明末著名谏臣,全国第一廉吏杨涟,天启五年(1625年)因弹劾魏忠贤二十四大罪状,与其他五君子一起被关进北镇抚司大牢,在进牢后的第二天(天启五年六月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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