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铺已经铺好,靛蓝色的被子很厚实,看着有一种温暖的感觉。许小娘子端着热水进来,将铜盆在洗面架上搁好,退立于一旁。
“王成呢?”杨铭捧着毛巾一边擦脸,一边问。
“将军放心,王小公子年纪小,奴家怕他累着了,已经让他在厢房先睡了。”
“哦。那你也早点去休息吧。孩子呢?睡了吧?”
“承蒙将军关心,孩子在西边厢房里睡的很好。”流落了好几天,今天总算有房子睡觉了,而且还是单独的大房间,比那些在兵丁宿舍里睡大通铺的难民强多了。这一切都是自己跟着杨铭才有的待遇,许小娘子脸上露出感激的笑容。
等杨铭洗完脸,许小娘子端起铜盆退出去,不一会,又用木盆端着热水进来。
“将军,请坐下,奴家服侍将军洗脚。”
“这”
杨铭一时无语。沉吟片刻,杨铭看着许小娘子说:“恕我直言,小娘子似乎不是服侍别人的人。”
许小娘子低下头,神色黯淡了一下,但随即又抬头看着杨铭,眼睛里闪着光亮。
“从前不是,后来是了。”
说着她便蹲了下来,去解杨铭军靴的鞋带。
杨铭不忍心推却她这份盛情,只好在床边坐了下来。
许小娘子轻轻地给杨铭卷起裤脚,细细地拂洗着。双脚泡在暖烫的热水里,那种舒服劲让杨铭不禁想起以前在泰国芭提雅度假的感觉。幸亏自己经历丰富,中式c美式c日式c泰式各种spa都尝试过,否则还真经不起这小娘子纤纤素手的捏揉。
脚上有一处比较脏的地方,许小娘子耐心地反复擦拭着。
“我行军袋里有肥皂,你去拿来。”杨铭指了指桌子上的行军袋,对小娘子说。
“肥皂?”
“嗯。你去把袋子拿过来。”
打开行军袋,杨铭拿出一块香皂,拆开包装递给小娘子。
“这个好像是胰子吧?不过比胰子精致好多。”
中国古代就有“猪胰练帛之法”,猪的胰脏富含的胰脂消化酶有很强的去污作用,古人利用猪胰脏混合草木灰制作肥皂,称之为胰子。其成本比较高昂,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
“嗯。”胰子杨铭是知道的。直到现代,中国还有一些地方把肥皂叫做胰子。
许小娘子给杨铭双脚打上肥皂,在热水的蒸腾下,雪白的泡沫一下子就堆起来了,屋子里散发着甜腻的香味。
“这胰子挺好”见惯了杨铭身边的太多奇特物事,许小娘子也就见怪不怪了,只是随口赞叹着。
“哦,给你一块吧。还有牙刷,也给你”杨铭想起早上在帐篷里说过给许小娘子牙刷的事。
“奴家哪里受得起。”许小娘子给杨铭擦干脚上的水珠,换上了从行军袋里取出的新袜子。
这袜子也是许小娘子从未见过的,不知道是丝是棉,捏在手里柔软又舒适。
“将军用的这袜子也是稀罕物不知是丝还是棉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杨铭苦笑着,实话实说。
“不过,你说的那个丝袜,倒是有”
说到丝袜,杨铭想到他的重卡车厢里有好几个行军袋是女兵和女文职人员的,里面肯定有成打的丝袜。
黑丝c美腿想到这茬,杨铭下面那话儿不知怎么突然就雄起了。
许小娘子感到了杨铭身体的异样,脸上一红。
杨铭赶紧转移话题,从行军袋里拿出香皂c牙膏c牙刷c毛巾,装在塑料袋里递给许小娘子。
小娘子嘴里推托,手里却是欣喜的接下了。
“将军,这个不碎瓶可否给奴家一个?”小娘子盯着行军袋里的瓶装纯净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