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么多人,按说宫老爷子是会感到不习惯,因为季子强觉得宫老先生是一个清静惯了的人,但今天很怪,看上去宫老爷子挺高兴,叫唤着要老伴去菜场买这买那,车本立为了讨好老先生和季子强夫妇高兴,让助手开着车子送宫老先生的老伴和江可蕊去买菜。
这里老爷子就和季子强说起了一些法,字画的趣事,几个人倒也谈的很是投机,但季子强却相信,老爷子肯定是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和自己谈的,几次见他谈着谈着,就有一种想要转换话题的感觉,但直到吃饭,他也没有说什么。
中午的菜是江可蕊一手操办的,烧得非常的好,车本立和老爷子吃后连连夸赞,都给了很高的评价,说江可蕊的菜是色、香、味俱全,有一级厨师的水平。
“可蕊,烧菜能得到老先生肯定的人可不多,可见今天你是用了心的。”季子强也对老婆翘起了大拇指。
“那是,我可是把我平生所学的全都使出来了。”江可蕊停了下,又说,“咦,你什么意思,听你这话的意思,岂不是说我平时给你烧菜都是没用心。”
“是啊,季書記,你这样说江台长可不对,快罚杯酒。”宫老先生说道。
季子强一副十分无辜的样子,说:“我可没这意思,我是说你平时烧菜用了十分的心,而今天给易老烧菜用了十二分的心。”
江可蕊就笑了,说:“这还差不多。不过,宫老先生发了话,酒还是要罚的。车老板,倒酒。”
车本立忙说:“江台长,我看季書記今天喝的不少,要不这杯酒让我代喝好了。”
“这个我可作不了主,你得问问宫老先生他们同不同意。”江可蕊说。
“不用代,我自己喝。”说着,季子强便端起酒杯,把酒干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半小时,饭后,车本立帮着江可蕊一起到厨房收拾碗筷去了,宫老先生面色就渐渐的沉了下来,说:“季書記,上次你到北江上任的时候作的那首《赴任》,水准还挺高的,只是意境有点孤傲了,所以我想说说我的看法。”
季子强闻言心中暗想,看来现在是要说道正题了,这说诗词只是一个幌子,只是不知道这个宫老先生今天要对自己说些什么,季子强一下就专注起来。
点点头,季子强说:“请宫老先生直言便是,我洗耳恭听。”
老先生说:“季書記啊,你的诗中本来是很有气势的,但感觉过于霸气了,上次在你办公室我没有说,今天既然遇到这个机会,也就谈谈。”
“嗯,嗯,也许老先生说的很对啊。”
“霸气是所有人类都拥有的潜在力量,这种力量是与生俱来的能力,可以靠着自身“气魄”震摄对方,但如果控制不好,会使周遭的人一并受牵连,也会给自己带来很多危险。”
季子强默默的点点头,他相信宫老先生是有所暗指的,季子强说:“是啊,老先生所言极是,过钢者易折,善柔者不败。所谓物过钢则易折,虽然强度很大,但是缺乏柔韧性地状态下,必然不是最强者,往往事与愿违,难以成功。”
宫老先生很欣赏季子强这种悟性,就继续说:“昨天云中書記来看我了,说到了一些你的事情,让我感到有些担忧。”
季子强粟然一惊,这应该不是一个好兆头,自己在北江市立足未稳,刚有点起色,要是李云中对自己心生厌恶,以后自己的处境就很麻烦了,虽然上次自己让李云中在大桥方案上支持了自己,但谁能摸透他的心思。
“这样啊,不知道云中書記对我那些不满意。”
宫老先生说:“云中書記没有明说,但好像感觉你很不安定,隐隐约约的提到你对谁在调查,他觉得你过于激進,没有容人心态。”
季子强明白了,一定是自己对易局长的调查引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