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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书记一下子愣住了,一个官场中人,能把这种被常人看着大逆不道的行为说的如此慷慨激昂,又能一言中的的揭露出事情的深意,的确很少见。
不错,那些什么所谓的道义和条条框框是约束凡人的,作为一个真正的政客是没有规矩限制,他们可以今天连横抗纵,明天反过来也可以联纵抗横,他们可以和对手握手言和,也可以和同盟划清界限,只要结果正确,只要良心还在,方法是没有边界的。
就像我们为了抗击美国,可以联合苏联,为了发展经济,可以交好日本一样,这需要的是大彻大悟的人,才能看的懂。
乐书记沉默了,他对这个年轻人有了一种更深的认识。
这时候,可能是电视到了广告时间了,江可蕊和江处长也坐了过来,江可蕊的妈妈就问了一句:“子强,你又没有想过调到省城来工作?”
这也是江可蕊一直关心的,她早就想让季子强调回来了,但她也知道季子强对事业和权利的痴迷,只怕季子强未必愿意回来。
季子强就有点不好回答,他是希望在下面多历练一段时间,按自己这个级别,回到省里机关,基本就是一个闲人了,满大院都是处级,厅级干部,在季子强的眼里,他们那就是在浪费生命,无所事事。
但季子强不能这样说啊,他的犹豫不决很快就让乐世祥察觉出来,乐世祥就帮着他打了个圆场说:“在下面锻炼一下也好,我感觉小季适应管理全面工作,回来有点可惜了,还是先锻炼一段时间在说。”
不要看乐世祥高高在上,好像不了解季子强,实际上自从他确定了自己的女儿和季子强来往,并且感到女儿已经深深的爱上季子强以后,他就一直在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对季子强关注和了解着,他是不希望自己未来的女婿无所建树的,他更不能容忍自己未来的女婿犯下一下重大的错误,影响了他自己不说,还给自己的仕途带来危机,对于政治斗争的深刻理解,让乐世祥在这些年的宦海生涯中,一直都是如履薄冰,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他更多的体会了常人所没有感触的那种高处不胜寒的滋味,他擅长于处理危机,但更擅长于防患于未然。
季子强对乐世祥的理解报以感激的微笑,是的,自己生来就是一个权柄的掌控者,没有权利相伴的日子,那就不叫生活,苦点,累点,麻烦和陷阱多点,都没有什么关系,这也许就是一种真真仕途中人的血脉在延续,就好像一个剑客,没有对手,没有危险的生活会让他们寂寞一样,季子强已经完全的融入在了这种土壤里,他适合,更喜欢为权利来拼杀的感觉。
但乐世祥和季子强都还是有所保留的,他们的谈话也一直在没有触及实质的范围徘徊,关于柳林市和洋河县的权利布局,权利争夺,权利走向,他们都没有一点涉及到的谈话,也许是两人的身份相差太远,也或许是现在还不到谈论那个的时候。
到是这种谈话的也给了季子强一种另外的诠释,那就是自己现在所做的一切,还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至少乐书记并没有表现出极力的反对和排斥,自己还是要按找自己的思路和方式来解决一些棘手的问题,乐世祥的不涉及这一方面的谈话,也正说明了他暂时不想侵入自己的领域。
乐书记是在考验自己?还是在磨练自己?还是自己官职太小,不足以让他关注?
不管是哪一条吧,反正自己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季子强放下了顾虑,也就可以更坦然,跟加镇定的和乐世祥做了交流,而季子强的一些看法,感想,和对政策的理解,研判,都让乐世祥开始吃惊不小了,他一直和把季子强看成一个基层的土干部,一直认为像自己这个级别的人,在看待和理解问题上和下面基层干部是有巨大的差异,但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