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就继续的跑,别的地方就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了,该等的好药等,有时候还要受下白眼,听人家呵斥几句,季子强的自尊心就受不了,越来越感觉一个县委书记真的太小了。
自己一天还神经兮兮的,和这个斗,那个抢的,斗来斗去,想一想真是无聊,就算自己把头打破,在这个大楼里面的人,恐怕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更让他受打击的是,他们小心翼翼的给人家送上红包,人家根本就不当回事,顺手就扔在了桌子上,一点不怕别人看到,好像在说,这一点钱算什么,感情是县上看的老大的钱,到了省上也变小了,人家在和他们说几句话,又把他们的地名搞错了。
这样想想,季子强就感到了一阵的灰心丧气,后来几个部门他就不跑了,自己在院子里等,让肖局长他们去应付。
总算是对付过去了,几个小时啊,季子强看看肖局长的脸,都有点僵硬了,估计都是这几个小时不间断的笑僵硬了。
几个人都苦笑一下,灰头土脸的回到了招待所。
刚下班,方菲就过来了,带着司机来到了季子强住的招待所,司机在下面大堂候着,方菲就找到了季子强的房间,进来就笑话季子强说:“子强啊,你好歹也是县书记了,出来就住这地方啊,收拾一下,我给你安排个住的地方。”
季子强一面请她坐下,一面说:“你还不知道我这人啊,出来办事方便就好,用不着那么讲究,在说驻省办这地也不错,我要求不高。”方菲环顾了一下房间说:“什么不错,条件一般了,明天换地方吧,我来安排,就你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不用你掏洋河县的钱。”
季子强连忙说:“方菲,真的不用了,住着挺好的。”
他这一声“方菲”叫的,让方菲一下就回忆到了过去那岁月,方菲好长时间都没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季子强,季子强就有点难为情的说:“怎么了,好像不认识一样。”
方菲缓缓的说:“你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唉。”
季子强就说:“你也没什么变化,你还是这样的年轻美丽,和在洋河县的时候一样。”
方菲摇着头说:“我的变化是在心里,心老了。”
季子强就看看方菲,她脸上似笑非笑,嘴角边带着一丝幽怨,不似过去那么让人心神激荡,
有点雾薄孤山的味道,季子强也不好问她最近过的好不好,是啊,或者方菲未必如别人想象的那样快乐。
季子强为打破这份突如其来的伤感,就开起了玩笑说:“方菲,你现在可是大权在握啊,以后一定要把我罩住。”
方菲瞥了一下嘴说:“你还用的着我来罩,最近一段时间我看洋河县搞的是风生水起的,经常上报,在省政府都有人谈起你们洋河县了,好好混,以后调省政府来,继续做我的领导。”
季子强就很夸张的说:“大姐,你饶了我吧,不要让我高兴的一会找不到路了。”
方菲的情绪也转变了很多,开始和季子强说说笑笑了,一会,肖局长和汪主任也过来了,大家都是熟人,少不得又是一阵的问长问短,问寒问暖,亲热的了不得。
谈的差不多了,方菲的电话也响了起来,挂上电话,方菲说:“那面我们处的几个同志已经把饭安排好了,我们现在过去吧?”
季子强本想洋河县请客的,但看方菲这样子,自己说出来她一定不答应,也就不提那话头,几个人上车就到了酒店。
这场酒季子强没有喝的过量,虽然,晚宴阵容鼎盛,方菲忝为地主,带了好几个属下,但季子强已经和江可蕊说好了,晚上去她家看看的,所以季子强死活不肯多喝,保存实力为上,汪主任自认有活跃气氛的义务,责无旁贷,首先频频出击,劝酒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深情款款,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