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哲说了很多,但面对的是沈崇楼的沉默,他明白沈崇楼的为难。
他提醒沈崇楼:“大帅,不能因小失大,你顾及四小姐,她若是到时候不能理解你,以后会明白的。”
“她不会明白,她只会”沈崇楼说到这里,却并未继续说下去,话也已经到了嘴边,又被他咽回去。
沈崇楼最后一句没有说出来,以他对沈如故的了解,只怕是,她只会认为他一心想要对付秦修远。
秦修远和他之间,她会作何选择,秦修远是她的丈夫,沈崇楼忽地,心中已然没有了底气。
他嘴角苦笑的意味渐渐扩大,瀚哲这时对他道:“无论四小姐如何想,大帅,我们处理这件事情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瀚哲的话音落下,沈崇楼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凝重起来。
夜里,雪越下越大,之前沈崇楼的周遭还有属于她的清香气息,现在,只有寒气入鼻,沈崇楼觉得身体有些难受,他好像有些病了。
秦家,秦修远的到来让秦夫人面色冷漠,两人一直以来都不对头,她倒是希望秦修远一直别进秦家的大门。
“好好待在云锦坊的人,怎么大半夜跑回家了?”秦夫人说到‘家’这个字的时候,音调尤为的重,好似故意给秦修远着重突出。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秦修远早就不将秦家当家,而她也不打算让秦修远在秦家有安身立命之所。
已经带着刀光的话语里面,还隐藏着浓厚的锋芒,秦修远又不傻,怎会听不明白。
父亲中毒咳血,秦修远一忍再忍,只愿秦夫人能和他父亲好好过日子,但如今鸦片的事情真是秦夫人做的话,那秦夫人的目的只有一个:大家鱼死网破。
秦修远迈开大步,找了上位坐下来,一家之主的姿态让秦夫人的心极不痛快。
偏生,秦修远还如此直接问她:“你是想让我一个人完蛋,还是让整个秦家彻底颓败?”
秦夫人脸上露出了极大的不明之色,淡色瞧了秦修远一眼,在秦修远的旁边也坐了下来,她不甘示弱,也要让秦修远明白,如今在秦家当家作主的是谁。
“你这么晚来,是想和我算陈年旧账,还是想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秦夫人冷声笑说,“若要算陈年旧账的话,应当是我找你而不是你找我,我儿子的死,你这辈子也妄想推脱责任,至于欲加之罪,你到是可以说说,想要给我扣上什么罪人的帽子。”
秦修远没那个闲工夫和秦夫人打哑谜:“鸦片生意是不是你在暗中操作?今日我来,不是和你算陈年旧账,也不是来给你扣帽子的,江北的人已经找过来了,你知道的,在江南生事或许你有钱能够摆平,跨域可不一样。”
“是不是夫妻感情不顺,心情也不顺畅,所以来我这里找找麻烦?”秦夫人挖苦秦修远,脸上有了痛快的表情,这才一副不知所云的模样,反问秦修远,“鸦片生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秦修远同样面无表情地看着秦夫人,正当他要说话,只听秦夫人想起什么似的。
她对秦修远道:“还是说你想找个替罪羔羊,你自己在暗地做见不得人的买卖,想要我背锅,故意找到我这里来。”
“我没想过,你装傻充愣的本事也很好。”即便二人早已不和,但秦修远至少认为自己直接来找她,至少会有那么一丝坦诚。
毕竟,她讨厌他不是一天两天,时常这种情绪秦夫人摆在脸上,秦家上上下下也都知晓他和秦夫人不和。
秦夫人的态度,让秦修远明白,他绝对从她的口中问不出一点信息。
“我装傻充愣?是你太会演戏吧。”秦夫人的淡然,还有伶牙俐齿,展露无遗,“谁不知晓你的母亲抽大烟,在江北和老头子勾搭上的小妹也染上了烟瘾,谁能保证你不会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