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不是么。
云锦坊,秦修远待在阁楼上,良久都未出来。
到了傍晚用晚膳的时间,许秘书从楼下上来,敲了敲门,里面并没半点回应。
许秘书直接推门进来,瞧见秦修远坐在那里发呆,他上前,叫了一声:“少东家。”
“怎么了?”秦修远这才回过神来,仿佛,叫他之前,都不知道许秘书进来似的。
许秘书看了看秦修远,道:“该吃饭了。”
“不用了,不饿。”秦修远如此道。
他的回答,让许秘书两眉紧皱,好不容易用饭的时辰规律了,怎么又开始不用晚膳?
若没有猜错,秦修远有心事,许秘书有些担心。
许秘书问秦修远:“少东家,有烦心事?”
秦修远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了一声:“她也许知晓了。”
“什么?”对方的话有些莫名,许秘书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那几本书动过,证明,她看见了。”秦修远再次开嗓,许秘书这才明白过来。
书架内壁有一个盒子,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许秘书清楚的很。
他想,秦修远口中的‘她’指的应当是少夫人。
许秘书瞧见秦修远脸上的愁绪,安慰道:“是否是记错了?也许,她不知,若她知晓,怎么会不来找少东家?”
秦修远想到之前她从房内出来的种种景象,她的反应还有说话都很异常。
沈如故不是不来找他,怕是对他失望,所以不愿来找他。
他面色紧绷,再次瞄了一眼那几本书,他嘴角露出了一抹艰涩的笑容。
她为了让他不看出来动过那些东西,还特意将所有的东西复原,可她并不知晓他有一个习惯。
那个习惯就是,他喜欢将包着合同的牛皮纸,露出一小个角。
她将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到了原来的位置,唯独这个细小的情节被她忽略了。
秦修远放在书桌上的手,渐渐收拢,她连问都不曾问过他,是不是,在她的心里,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沈如故,你当真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许秘书将秦修远的表情变化都看在眼里,再多的安慰话语他说不出来,但瞧着秦修远不开心,他也不怎么好受。
“少夫人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少东家你和她解释一下缘由,她会谅解的。”许秘书说道。
秦修远的眉反而皱得更深了,他道:“若是腿疾好了的事情,和她坦白,她或许会原谅,可恒泰的事情,以她的性子,怕是不会理解我。”
许秘书对秦修远这样的说法比较赞同,恒泰牵扯到了沈家,甚至是整个江北,自小在江北长大的沈如故不理解也属正常。
“我要回宁海一趟,这里先交给你了。”秦修远叮嘱许秘书赶制盘扣的事宜。
许秘书让秦修远不必担心,秦修远点点头离开。
很快,秦修远到了宁海,却未瞧见沈如故人,倒是青慈待在宁海给沈如故整理他之前送过来的旗袍。
“你家小姐呢?”秦修远问。
青慈被突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听到是秦修远的声音,这才拍了拍心口,低头回应道:“小姐外出了,说是要去找一本古书。”
“那你怎么不跟着?”秦修远抑制不住的担心。
“小姐说很快会回来,让我不必跟着。”青慈头低得更深了。
秦修远知晓青慈胆小的性子,又不便多说,让她继续手头上的活儿。
他往外头走,才走两步,转身又折回来,问:“她有说去哪条街吗?”
“她说要去中山那边。”青慈一五一十交代。
秦修远嗯了一声,便消失在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