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周末,何简妤起了个早。
懒腰连连,拔醒了筋骨,浑身舒服,她正扭着腰,环视家中一周,心血来潮决定做个大扫除。
她换了件T恤短裤,绑好头发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将衣服囫囵扔进洗衣机里后出来,瞧着窗户脏兮兮的,拿了抹布去阳台擦玻璃。
阳光和煦,扑在胸口的阴霾一扫而光,她心情大好。
边擦窗户,边情不自禁地哼着不知名的调调,一向别扭的左手来了力气,忽然听头顶一声叫喊:“大周末起这么早,挺勤快啊。”
她吓得一个趔趄,抚着胸口余悸未平,顾宗让从他家阳台探出半个脑袋过来,笑得痞气,目不转睛地瞧着她。
“……跟个鬼一样,吓不吓人啊?”
“你家隔壁如果真住着鬼,才是最惊悚的。”
她心头一凛,白了脸:“我警告你,你不要吓唬我,大白天的我可不怕你!我以前可是拍过恐怖片的!”
“我看只有你翻阳台炸烤箱的时候胆子很大吧。”
他懒得理会,转身去抖落干净自家的衣服。
何简妤盯着他手里洁白胜雪的衬衫发愣,哗啦哗啦的,随着风,衣袂翻飞。
“好干净啊。”
“那是。”
他将衣服晾好,展平褶皱。
“我的白衣服总是洗不净。”
“和别的颜色的衣服分开洗,免得掉色染色染脏了。”
她愣了愣,转头跑进去。
顾宗让正纳罕她怎么了,半晌见她出来,捧着盆花花绿绿的衣服,欲哭无泪地叫喊:“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啊……我的白衣服全给染了!”
“……”
她悲号:“这可怎么办?”
“你是猪吗?”他忍无可忍,眉心攒着火,“正常脑子的人都知道浅颜色和深颜色的衣服要分开洗吧?尤其是白色的?你有没脑子?啊?”
“你这么凶干嘛?”
她自知没底气,来回翻着盆里的衣服。
“这条裙子可贵了呢!CHANEL的!怎么变成红色的了。”
他七昏八倒:“香奈儿的裙子你也敢放洗衣机洗?!”
“还有这个,这个我很喜欢的!染成灰不喇唧的,丑死了……以后我怎么穿啊?”
“……”
他扶额,懒得理她,去收拾自己的衣服。
她眼泪汪汪,一件件地哭诉,吵得他心烦,终于忍不住了,去敲了她家的门。
谁知敲了两声根本不见她来开门。
他听锁芯的声音不对,便尝试着抓着门把手来回拉扯了一下,她家的门随即而开,眼前一片开阔。
他脾气上来了,进来后开始教训她。
“何简妤?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让你看好自家的门?你门都锁不好进来个坏人怎么办?”
“……”
“现在坏人那么多,你一个女孩子住家里,门半开着,危不危险?”
“……”
“还有啊,你不会做家务可不可以来问问我?”
“……”
“我真是……”他见她一脸愁容,不忍心再责备她,声音也软了,“服了你了。”
她还蜷在阳台上,盯着自己那盆花花绿绿的衣服愁眉苦脸。
他阔步过去,盘着手臂,语气柔和了些:“把衣服给我。”
她扬头,眼圈红红:“啊?”
他蹲身下来伸手去端,沉甸甸的一盆衣服,大部分面料不菲,如今全给抹成了个花瓜脸。
这个女人……
这种智商和生存能力都敢一个人生活?
他将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