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以翠竹为主的茫茫群山深处,坐落着一间精致的小院。寻常的小院多以泥瓦砖墙木建造而成,但是此间小院却与它们不同,活用了靠山吃山,靠海吃海的原理。
清一色的用翠竹建造而成,加之所处地里环境远离城市的喧嚣纷染,配以竹子潇洒挺拔坚毅不倒的性格。以即翠色的调和,多了一番世间难寻的灵性。
正门最醒目的地方立有一块匾额,上面用小篆书写有“凤栖居”三个大字。里屋内有一身穿白衣,长像俊秀的年轻男子正端坐在椅子上,聚精会神的看着手中的书简。
此时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有一位身穿青衣,头发雪白,胡须及胸耄耋之年的老者。杵着挂有葫芦的拐杖走了进来。
男子见状急忙放下手中书简站了起来,拱手高举,自上而下。弯腰行礼道:“不知鬼谷子大师大驾光临,晚辈有失远迎。实在是失礼了!”
鬼谷子摸须回答道:“孙先生客气了。老朽正巧路过,所以前来看看。倒是老朽未经主人同意,就擅自入内。要说失礼也是老朽失礼。先生何来失礼一说呢?”
孙武惊道:“大师你说的哪里话,你能屈尊光临寒舍,是晚辈的荣幸。只是先生二字,晚辈愧不敢当。如果大师能以其名称呼晚辈?实乃晚辈之大幸也!”
鬼谷子笑道:“孙武你能不骄不躁,实属难得。只是你不应该妄自菲薄,既然你不让我以先生二字称呼于你,那请你同样的也不要以大师来称呼我。同样的以名称呼我就行了。”
孙武摇头道:“尊卑有分,长幼有别。晚辈岂敢与你想提并论!你学识之渊博,见解之深远。世间恐难有能与你比肩之人!再者尊师重道,尊老爱幼。是我华夏传统美德,所以还望允许晚辈以大师之称,称呼于你。”
见孙武一再坚持且说在理,虽没有明确表示,但还是默许了他这么称呼自己。其实名字称呼对于我来说怎么样都无所谓,只不过是一个称谓而已。他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如果自己在固执的坚持己见,岂不显得我鬼谷子倚老卖老,以大欺小了。
孙武继续说道:“说了这么久还没招呼大师坐下呢?晚辈实在是疏忽啊!大师请上座。”
孙武毕恭毕敬的让鬼谷子坐到了自己之前的位置上,紧接着为其奉上了一杯清水。随即退到一旁,满怀歉意的说道:“实在抱歉!寒舍简陋,连茶叶也没有,只能以清水招待大师。如有不足之处,还望多多见谅。”
鬼谷子道:“说笑了!在老朽看来喝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什么地方,和什么人喝。与智贤之人喝即便是清水也能喝出琼浆玉液的味道。但若与愚庸之人相喝,在好的佳酿也只能喝出呛人的苦涩味。在老朽看来面前的这杯清水,就是世间最好的琼浆玉液。”
说完就把杯中清水一饮而尽了,并从桌上拿起了孙武之前看的那卷书简。“哦!这不是农作物种植的书籍嘛?”
孙武回道:“正是。”
鬼谷子疑惑道:“你看这个干什么?”
孙武回道:“晚辈想等到来年春天,在院子中种植几株桑树。”
鬼谷子道:“桑树好啊!既可以清热止咳,也可以用来养蚕织衣。不过难道你想一辈子待在这里,做一株还未被人欣赏就凋零的昙花吗?”
孙武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显得无力又无奈!鬼谷子见状说道:“你身边的朋友,为了荣华富贵。或投齐国,或投魏国,或投韩国。却单单只有你一人不为所动这是为何?”
孙武回道:“或许我和他们不一样,也没有他们有才吧。”
鬼谷子摸须摇头道:“错!你是老朽我平生怎么多年以来,见到过的最优秀的人。没有之一,就连我那早已死去的四个弟子加在一起,也赶不到你的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