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二楚。
但这一切已经是无用功了。
因为selina是他的人。
无论蓝思琳说得多么精准,都不过是清风拂山岗、明月照大江。
selina是与他在同一条绳上的蚂蚱,只要她不承认蓝思琳说的是对的,就不会有人知道他说的是对的。
局势已然无从逆转。
蓝思琳已经停下了脚步,目光平静地注视着伍凯琳:
“你们的套路,就是所谓的……占卜欺诈。”
“通过扮演成游方法师给不知实情的人卜卦算命,通过危言耸听的对话打开受害者的心防,使其心甘情愿地交出香火钱,破财消灾。”
钟天星已经有些觉得不耐烦,站起身来,正准备结束这一出可笑的闹剧。
就在这时,蓝思琳轻轻俯下身子,靠近了伍凯琳。两人面庞之间只留下了一拳的距离。
他温柔地看着伍凯琳,轻声问道:
“目前为止,我说的都对吗?……这位小姐。”
钟天星已经站定不动了,轻蔑的笑容抑制不住地洋溢在脸上,嘴唇喃喃:
“自寻死路……”
话音刚落。
伍凯琳轻轻眨了眨眼,笑了起来。
笑容里仿佛带着无尽的妩媚。
她缓缓启唇:
“你说的……全都对。”
庙堂里炸开了锅、钟天星的笑容凝固在了脸上、柳烟视眨巴眨巴眼睛。而蓝思琳——
他的嘴角勾起一丝摄人心魄的冷笑。
“这是怎么回事?”
“竟然都是真的吗?”
“钟大师是个骗子?”
庙堂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盖过了一切,突如其来的转折让钟天星愣在了当场,在层层叠叠的音浪中不断飘摇,他的嘴角轻颤,掩在袖袍里的拳头越攥越紧。
他向前踏出一步,慌张地喊起来:
“你胡说!……你……”
钟天星要向前走,蓝思琳却以直起身子,继续在庙堂中心闲庭信步,朗声说道:
“三人一路南下,路过的乡村县城不计其数,占卜欺诈的手法也屡试不爽,不到一年,你们已经收获了近七百万的存款。我说的对吗,伍小姐?”
伍凯琳点头:“不错。”
“胡说!他是在胡说!还有那个女人也是!我根本不认识她……”钟天星顿住了脚步,焦急地大声嚷嚷起来,表情狰狞得吓人,但当他扫过庙堂的镇民脸上时,看见的只有一双双满是猜忌和冷漠的眼神,他感觉自己的脚尖正渐渐变凉。
蓝思琳还在说话,他的语速越来越快:
“而就在你们南下逃逸的一年后,你们来到了广东,最后经过调查,将目标选在了地方偏远、民风淳朴的何家镇。这也是你们最喜欢的目标,越是单纯的人就越容易受骗,更何况,何家镇是一个旅游乡镇,居民的收入不比其他普通乡村——换句话说……这里有很多值得你们搜刮的油水……我说得对吗,伍小姐?”
伍凯琳微微仰头,咬了咬牙齿,眼眶微红,道:
“是的。”
“胡说!都是胡说!他是骗人的!你们都不要信!”钟天星脖子梗的发红,身子气得发抖,像是脱了缰的野狗,蛮不讲理地冲上前来撞倒了蓝思琳,半跪在伍凯琳面前,又气又急地压低了声音:
“selina!你是疯了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伍凯琳缓缓低下头,与他对视。她的眼里饱含泪水,无穷的憎恨却从中满溢出来,令钟天星莫名心悸。
她冷冷道:
“我做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这些事情,你自己不是最清楚不过的么?”
钟天星愣住了。
远处的柳烟视挑了挑眉头。
地上的蓝思琳坐起身来、撑着下巴,懒洋洋地吹了声口哨。
三天以来,恶魔先生所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