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的平安,怕不是为了自己吧?”
女人又是倒吸一口凉气,抬起头来:
“您您是怎么知道的?”
蓝思琳自信地笑了笑,温柔道:
“我初初见到小姨你,就已经察觉到一股煞气,待到仔细查看一番之后,我才明白,那其实并非煞气,而是极为凌厉的罡气,且这股气息并非出自您本身。”
他一个转身,踱着步子:
“在当今世上,能有如此凌厉气息的,只有可歌可敬的军人战士了。所以我想,你的心上人正是一位军人吧?”
听到这里,那妇人瞬间就红了眼眶,轻声道:“是的。”
“你们是否此前一直保持着联络,但那位近来却没了音讯?”
妇人带着哭腔又说了一次“是”。
蓝思琳轻轻摇摇头,叹了口气:“毕竟是镇守边疆的英雄。”
妇人既悲伤又讶异地掩住了口鼻,呜咽道:
“你怎么会知道的”
蓝思琳轻轻笑了笑,不再解释:
“小姨,我来帮你求一道平安符吧。”
之后,恶魔先生便认真地取出一张黄纸,于上面潦草地书写了几个字,妇人珍之重之地将其收好,一遍又一遍地对他道谢,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庙堂。柳烟视陪着恶魔先生一道往回走,又忍不住轻轻地呼了口气,轻声说道:
“我都替你捏了把汗啦!”
她又掩着嘴偷偷笑了两声,望望四周,又瞧瞧蓝思琳,笑眯眯的:
“看来你昨天晚上抱的佛脚还是有点用的。”
“就是这大佛脚有点臭。”恶魔先生不以为然地撇撇嘴。
原来,为了今日的斗法,恶魔先生昨夜还特地以柳烟视为中间人,和主人格闷油瓶交流了一番,其主要内容便是让闷油瓶紧急罗列出一份细节推理的速成秘诀,好让他应付一下无法运用热读术的场合。尽管心底又千百般不愿意,闷油瓶还是不得已地当了一回人民教师。
“还好这次的推理不算难。”恶魔先生叹了口气:
“绕着她走的时候,就留意到她的左右手无名指上都没有戒指c也没有戴过戒指的痕迹。看她的年纪好歹也快三十了,在乡镇地区这个年纪还没出嫁的人很少见,所以我才觉得她来这里的目的和男人有关接着问下去的时候,慢慢就想到,异地分居,又是连续三年不回家,还得求个平安符,很有可能是个高危工作,但是一般的工作再怎么危险年假还是会有的,除了边境军人”
柳烟视眨眨眼睛:“反正你在那忽悠的时候,我都让你唬得一愣一愣的,肯定没露馅了。”
钟天星此时也迎来了下一位算命的客人,恶魔先生看了一阵,眼前一亮,低声说道:
“这次的人,他也没用热读术。”
柳烟视愣了愣,转头去观察那边算命的场景,果不其然,这次钟法师不再像方才那般胸有成竹地测算出那位阿婆的全名,倒是以一种平缓而偏慢的语气用各种似是而非的话题进行着诱导,再看久一点时,恶魔先生眉头微皱,隐约意识到了某些端倪。
“深呼吸就好,施主,不用紧张,把手交给我就好”
“好”
“您能看得见我的眼睛吗?”
“可以”
“您已经有儿孙了,对吗?”
“有有一个孙子”
柳烟视轻轻吸了口气,扯过恶魔先生,在他耳边神情严肃地说:
“是催眠!他在用催眠!”
经过柳烟视这么一提,恶魔先生心头那怪异的感觉顿时得到了解释,这种熟悉的场景,一如当初柳烟视打算催眠闷油瓶时,掏出那八面镜子后的场景
他轻轻摇头,阴阳怪气地念叨了一句:
“真不愧是国外的高材生,洋玩意儿玩得这么顺溜,中国法师走向国际化了都。”
算命结束,钟天星又在一片喝彩声中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