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夫子坐回椅子之上,神色很平静,再一次凝神静息,半盏茶后,继续起卦占卜。
虽然看起来和平常占卜无异,但夏辉看到冯夫子额头冒出了几滴汗水,可见此次问卜耗费了他莫大的心神。
不知过了多久,龙涎香已经燃尽,冯夫子终于缓缓放下铜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夏辉早已等得焦躁不安,站起身,急声问道:“夫子,怎么了?”
冯夫子脸色阴沉地看着夏辉,凝重地说道:“大凶之祸!夏辉,你今日恐有生命之危。”
死劫!又是死劫!老天爷这是要和老子作对啊,一而再,再而三的,真的就当老子好欺负了。
夏辉心里禁不住发抖,他握紧拳头,咬着牙说道:“谢谢夫子!夫子今日为学生如此耗费心力,学生感激不尽!”
冯夫子看他虽然脸色阴沉,却没有过于惊慌失措,心里暗暗赞许,安慰道:“虽是大凶之祸,却未必不能平安渡过。夏辉,你一定要把持本心,切不可放弃自己。”
“夫子,可有避祸方法?”夏辉反应过来,虽则是死劫,却并不是避无可避,眼前可就有一位四品易师在呢,更何况自己还有祸事定理。
冯夫子摇了摇头,皱着眉头说道,“没有之大,并非我不愿意帮你避祸,实在是以我的能耐也是无能为力。”
夏辉愕然,与杨小萱的下落不明不一样,自己可就在跟前呢,怎么会没有避祸方法呢?这比死劫还让夏辉难以接受。
“夫子,不知此话何解?”夏辉疑惑地问道,额头上汗珠滚滚。
冯夫子脸色有些难看,深深一叹说道:“你这死劫非是一般的大凶之祸。”
“这,这是什么意思?”夏辉惊疑地道。
什么叫做非一般的死劫,难道死法极其怪异,异常的血腥恐怖?吃饭喝水啃死?被天上掉下只小鸡砸死?走路掉进下水道淹死?不会是这个恶心人吧。
冯夫子沉吟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疑惑,“你的死劫甚是怪异,我甚至使用香涎香进行推算,占卜了十数次。最后居然还是测不出你是何种祸事,所以我也不敢妄下定论,生怕不仅仅害了你,还会祸及他人,引起更多的损伤。”
以冯夫子的易术水平加上香涎香,那准头可以说是n九点九了,居然还是测不出祸事的种类。
“这怎么可能?怎么会这样呢?”
“不清楚。”冯夫子苦着脸摇了摇头,“按说祸事皆有根源,卦象中总能或多或少地看出点迹象,但你的大凶之祸却仿佛是无根之萍,令人触摸不透。”
虽然不曾说过,实则冯夫子对夏辉十分的欣赏,想到这样一个勤奋好学,见义勇为的学生可能要就此陨落,而自己空有一身本事,却是无能为力,帮不得一点忙。冯夫子神色动容,脸上满是悲伤。
自己究竟将要遇上什么祸事呢?夏辉一阵气短,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缓缓说道:“夫子,我知道了。”
冯夫子点了点头,“不错,你切不可放弃!虽然祸事当前,但是也并非无法安全度过,你切记遵守善、离、慎、物四点,行善忍让不要与他人发生冲突,远离任何可能发生祸事的事物和人群,遇事不要急躁,要小心谨慎。”
冯夫子缓缓从怀里拿出一块半巴掌大小的玉佩,小心翼翼地递给夏辉,“这个玉佩你且带在身上。”
“夫子,你这是?”夏辉没有接过玉佩,看那玉佩成卦之形,黄金镶边,明亮透彻,冰清玉洁,里面的刻纹精雕细刻,浑然天成,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凡品。
“这个卦玉佩你拿着,虽然未必能消除你的死劫,但对你应该会有些帮助。”冯夫子坚持道。
此时,夏辉真的有些感动了,看冯夫子小心翼翼地拿着玉佩,似乎生怕它有所损伤,并且贴身携带,一看就知道这玉佩他心爱之物,对他很重要,现在居然给了自己。
而且冯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