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会失败。”
众人听了,都觉得有理。
吴王说:“那么明日就来一场会战吧,打掉他的威风。”
命骁骑将军孙盖领左军,车骑将军慕容德领右军,吴王居中军,摆雁行阵迎敌。虎贲将军染干津要求率领禁军当先锋,吴王同意了。
回到帐篷,沐弘说:“吴王指挥若定,有王者风度,谋臣分析入理,将军们斗志高昂,完全可以与晋军一战。真不明白当时太后为什么想要逃跑。”
慕容冲说:“太后是被人忽悠了。还不是太傅和尚书令他们一帮老臣贪生怕死。这些人坐到了高位就只想保全自己,面对敌人就怯懦,对自己人反而下狠手。”
沐弘说:“今天怎么没见到太傅。”
慕容冲说:“他出行的排场大,路上自然就走得慢。他不来才好呢,我参战就是为了防止他从中捣乱。”
沐弘说:“有人说你参战是为了抢军功。”
慕容冲毫不违言:“抢军功也是必须的。”
夜里,沐弘辗转难眠,想到明日的大战,心里既期待又紧张。他宿在慕容冲帐篷的外层,听得里面悄无声息,也不知这小孩睡着没有。迷糊到凌晨,他实在躺不住,就悄悄起身,走出营帐。
军营里很安静,帐篷里时而传出打呼声。鹿砦边上,不时有值班哨兵的身影在晃动。清晨的风里寒意凛冽,沐弘在山丘上望了一阵,忽觉肚里胀痛,连忙下山,找了一处草丛蹲下出恭,只听下面一阵乱响,肚里出空,他倒是放了心。据说人在极度恐惧害怕时,会出现失禁,这下好,不用担心临阵出丑。
解完手出来,天色开始放亮,晨雾渐渐消散。他看到瞭望塔上有人影,就爬了上去。哨兵指给他看远处晋军的营寨,大约在十几里开外,地平线上白花花一片,冒着淡淡的青烟。
沐弘从瞭望塔上下来时,军营里也升起了白色的炊烟。士兵们走出帐篷,在开阔地上架起长桌,炊事员扛来大桶稀粥大盆烙饼,摆在长桌上,桌边排起一溜长队,等着领早饭。
沐弘回到自己的帐篷,见慕容冲已经起床。一名内侍捧着金盆伺候他漱洗,另一名跪在他背后给他梳头。沐弘掀起帘子走进去,一束阳光跟着射入,照在慕容冲脸上,乌黑的发丝半掩着惺忪睡颜,倦慵而娇好。沐弘胸口像是被猛撞了一记,不得不承认他容貌之美是平生未见。幸好沐弘早就知道这小鬼是个刁钻毒辣的坏种,不至于被美貌迷惑。跟在他身边,时刻要提防着被他愚弄作践,这份提防之心多少抵消掉一部分美颜的冲击。
慕容冲见到他就皱眉道:“昨夜你为什么一直在翻来覆去,吵得我都没睡好。”
沐弘说:“夜里老是听到响动,我担心晋军来劫营。”
慕容冲撇嘴道:“外面有哨兵,有瞭望塔,缓冲地带放出去几百个斥候和狗,吴王的营寨怎么可能被人劫营?我看你是害怕得紧。”
沐弘承认:“第一次上阵,是有些紧张。”
慕容冲说:“今晚你出去睡,别来打搅我。”
今晚……沐弘眼前浮现起长桌边排队打早饭的年轻士兵,一仗下来,今夜回来安睡的能有几人?
两名内侍搬来早餐:酪浆,烙饼和一盘干肉脯。军营里的饭食比宫里差得远。沐弘陪着慕容冲用餐,问道:“什么时候开战?”
“急什么?”慕容冲撕开一块干肉说,“现在刚到食时,就是吃饭的时辰。总得吃饱喝足才能开战。”
难道打仗还像上班,有时间规定,什么时候开打,什么时候结束?沐弘心里疑惑,也不敢多问,怕被他鄙视。
忽听得号角声“乌嘟嘟”响起,声音低沉雄浑,极具穿透力。沐弘浑身一震,跳了起来。慕容冲也推开食桌,站起身来。内侍早就准备好了盔甲,帮他脱下外袍,穿在紧身小袄外。乌金的锁子甲,按照他的体形打造,完美贴身,黑色的披风系在颌下,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