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作证,说那两名歹徒要把中山王绑去渤海郡?”
“歹徒就是这么说的呀。”
“到了这里还要嘴硬。”另一名少年怒道,“二哥,你别看他年纪小,这种人卑劣得很,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是不会说真话的。”
被叫做二哥的少年站起身来,劝说道:“你把幕后指使的人交待出来,我就放你一条生路。”
“没有人指使。”沐弘辩解,“事实就是这样。”
另一名少年大怒,把腰间的佩刀连着刀鞘取下,劈头劈脑把沐弘抽打了一顿。
沐弘手脚被捆,无法抵抗,只能在地上翻滚躲避,嘴里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绑架无辜,滥用私刑,还有没有王法?”
那少年冷笑道:“你这种奸人,不配用王法。”
沐弘叫道:“你们干这绑架杀人的勾当,和那吴王蛇鼠一窝。”
只听“噌”的一声,二哥佩刀出鞘,寒光闪闪,向沐弘劈来,“你敢胡言乱语,我这就结果了你。”
沐弘吓得魂飞魄散,死命一滚,“呯”的一响,刀锋贴着他脑袋边落下,把青砖地面砍出一条裂缝。
二哥一击不中,挥刀再砍。沐弘叫道:“且慢,且慢,我错了。”
二哥手中的刀停在半空,冷冷道:“你老实交待,我就不杀你。”
沐弘说:“我错了,你们和吴王不是一伙的。”
“什么意思?”
“你杀了我,就坐实了吴王的绑架罪名。”
“你说什么?”
“证人突然被杀,大家就会认定是吴王为了掩盖罪行下的黑手。吴王就算有冤屈也被你拖下了水。”
二哥一愣,手里的刀便垂了下来。
另一个少年着急道:“二哥,这人能言善辩,不是好人。我们既然把他绑来,就不能轻易放走,否则他到外面,还不知会怎样污蔑咱们。”
二哥想了想,一咬牙,钢刀带风,对着沐弘当头劈下。
沐弘大叫一声,心想,完了完了,死定了。这个时代没法混,不论是歹徒还是贵族,都不把人命当回事。
“嘭”的一声响,房门被踢开,金铁交鸣,砍到沐弘头顶上的刀锋被另一柄刀硬生生架住。房里的两个少年齐声叫了声:“大哥。”
沐弘扭头看去,认出来人正是他在山上望见的银甲小将。当时隔得远,面目看得不是很清楚,已经觉得他气度不凡,此刻就近一看,以前读过的旧演义小说里,对年轻将领的赞美之词纷纷涌进脑海:面如冠玉,眼若点漆,鼻如悬胆,唇若涂朱,丰神俊朗,器宇轩昂这些名词全部放到这个人身上都不过分。
他今天没有穿铠甲,一身白色锦袍,头戴紫金冠,腰间白玉带,服饰和另两个少年公子没有差别,但是气场强大,一进门便震慑全场。
“你们在干嘛?”银甲小将喝问。
“大哥,你怎么来了?”
“大哥,就是他,在朝堂上诬陷父”
“住口。”银甲小将把话截住,沉声道:“你们怎么可以私下里残害证人?”
“我们把他抓来,不过是要把事情问个清楚。哪知他奸猾狡诈,没有一句实话,这才惹得二哥动怒。”
银甲小将低头把沐弘打量一眼,说:“不过是个孩子,能有什么狡诈的?放他回去罢。”手中刀光一闪,沐弘身上的绳索就松脱开来。
“大哥,不能放。”
“大哥,一不做二不休,砍了算了,反正没人知道。”两人七嘴八舌地叫道。
“退下。”银甲小将低喝一声。两名少年互望一眼,不敢再说,垂着头退出门外。
门口的小吏“噗通”跪倒,哀告道:“不干小人事,是二殿下三殿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