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那个样子，他的生活来源是什么？难道是靠村里的人救助活着？”

    “自从四儿染上毒瘾以后，村里人见了他都要绕着走，哪里还有人敢跟他们家来往？刚开始四儿就靠小偷小摸过日子，被抓了几次，先后做过几年的牢。”

    “最近有没有经常跟他来往的人？”

    “怎么可能，不过，前一段时间他见人就说自己发财了，刚开始别人都不相信，后来，才知道原来是老王他们家买彩票中了大奖！”

    “老王是谁？”

    “就是前几天被人杀光的那家人啊！”

    张扬这才明白过来，是王斌家，原来王斌他们家买彩票中了大奖。

    随即，想到哪里有什么不对，“他和王家买彩票中奖又有什么关系？”

    “不清楚，那段时间王家总是神神秘秘的，村里人也是最近才知道他们家买彩票中了大奖。”

    “你说的那段时间是指什时候？”

    “大概一年前吧！”

    “你的意思是死者第一个知道王家买彩票中了大奖的吗？”

    “这个，可能是吧！”

    “你确定？”

    “这个，这个”张志全犹犹豫豫，最后，也没给出一个肯定的答案。

    “王家买彩票中了大奖，要发财也是人家王家发财啊，跟他有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到处跟人说自己发财了？”张扬似乎是在问话，似乎又是在自言自语。

    “这个，这个，”张志全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那你为什么最近开始往他们家送吃的？”张扬突然话锋一转，大声喝道。

    “我”张志全听我这么问，突然停顿了下来。

    “嗯？”我用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圈。

    “我和他毕竟是亲戚关系，也是看他怪可怜的。”张志全挺了挺腰杆子。

    “那你前两年干吗去了？”张扬的声音依旧很大。

    “那时候我小儿子还没结婚，我怕粘上他连累我们家的名声，名声坏了，儿子不好找媳妇。现在我小孙子都快出世了，我也就不怕了。”张志全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道。

    “你去死者家中时，有没有触碰过死者家的物品？”

    “物品？”张志全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反问一句。

    “你有没有摸过他家的家具，从里面拿走过什么东西？”

    张志全眼神有点躲闪，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没有，没有，绝对没有！他家都穷成那样了，还有什么东西值得去拿的？”

    “你确定？”张扬死死盯着张志全的眼镜。

    张志全一咬牙，信誓旦旦地把右手举过了额头：“我敢赌咒！”

    “行，我相信你！你穿多大码的鞋？”张扬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一点。

    “42码。”

    “你把左脚的鞋袜脱掉。”

    “脱鞋子干啥？”张志全有些纳闷地看着我。

    “哎呀，叫你脱你就脱便是，哪来的那么多废话啊！”张扬发现这人就是犯贱，就不能给他有半分的好脸色。

    张志全忙三下五除二拔掉皮鞋，拽掉棉袜，一股子酸臭味扑面而来。

    “汗脚！”张志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张扬抬头瞄了一眼，很快又摆了摆手，让他重新穿上。“行，问题我基本问得差不多了。”

    “那我是不是能走了？”张志全早就如坐针毡。

    “你为什么要给死者送饭，在这个问题上你说谎了。如果不说实话，你别想出这个门！”张扬关键的问题已经问完，接下来就该拔掉这个老家伙的狐狸尾巴了。

    “说谎？我”张志全一惊，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的神情。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