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子巧言令色c哄骗夫人?若不是夫人不知廉耻,四处宣扬,一枝梅又岂会上门?”
何瑾这会儿正跟沈秀儿微笑示意,发动美男子魅力攻势。
闻听这一诡辩,忍不住冷笑了起来:“真是夏虫不可语冰。自不知耻,犹还大放厥词。”
“在下身为人子,自当以孝为先。况且姨娘本就貌美,身为儿子称赞几句,讨得姨娘欢心高兴有何不对?”
“再说姨娘四处炫耀一事,你是亲眼见了c还是亲耳听了,便敢在此污蔑!”何瑾越说声音越洪亮,自信飞扬:“实不相瞒,一个月前,狗贼一枝梅已入府盗窃了我府中财物。姨娘顾忌府中脸面,忍辱负重才没报官。可毕竟遇到了这等苦闷之事,拿去跟人说说又有何不妥?”
“退一万步讲,就算姨娘当着炫耀了此事,又有什么大不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难道诸位家中闺秀c小家碧玉,就该因貌美便是原罪?”
说到这里,何瑾转身并指如剑,迅疾有力地一点刘斌,喝道:“府中横遭了不幸,你这老匹夫不辨是非,不识好歹,是为不智;拿着束脩钱财,不思为府中报仇张势,出谋划策,反而借此沽名钓誉c惺惺作态,简直令人齿冷!”
这话一出口,就是福伯也忍不住了,呸的吐了一口唾沫骂道:“不错!府中就算养条狗,看到贼来了也知道叫两声。你这老泼才,简直连狗都不如!”
“你,你!”一时间,刘斌脸色扭曲,恨不得啃了何瑾才好。可大势已去,他也只能强撑着骂道:“你辱没斯文,不识好人心!”
“好人心?”何瑾再度冷笑,鄙夷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真正知恩血性的义士男儿,闻听此事莫不愤慨,想着为府中出力,无一离去。唯独你这老泼才,鬼蜮心思,不知究竟是何想法!”
何瑾这话就打算盖棺定论c打完收工,可想不到,半路却杀出了一个猪队友。
一旁激动的何瑜听到这话,竟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了一句:“哥,这话也不对,府中还是走了两个仆役下人的”
何瑾这个血压啊,顿时突突往上飙,望向何瑜满是杀气的目光里就一句话:弟啊,我的亲弟弟,不坑哥你浑身难受是不是?
幸好何瑾非一般人,闻听这话当即又问道:“府中一向无事,那两个狗才,为何又偏偏此时要离去?”
“是,是听信了夫子的鬼话,才请辞离去的”还好,关键时刻何瑜还不算太坑。
这话一出口,不用何瑾再度宣扬,众百姓便纷纷怒视刘斌,指责他才是乱嚼舌根c搬弄是非的狗贼。
“公子,这老匹夫就是个没脸皮c还贪财好名的狗东西!老汉知他早就允了京城永年侯府的西席,束脩俸禄比定平伯府高上三成。老狗大概想着无故请辞,会拿不到定平伯府的银两,才借此事上蹿下跳,图名又图财!”
何瑾定睛一看,发现又是老熟人:前日才帮了他的老乞丐,这会儿正领着那个小乞丐,站在人群角落里龇着大黄牙冲他乐呢。
何瑾也不由嘿嘿一乐,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关窍:主动请辞,主家是可以不给当月工钱的;可若这样一闹,让主家主动驱他出府,非但要结清工钱,还要多给些作为赔偿。
哎,连老泼才如此想当那啥c又立牌坊的心思都没识破,真是光长胸脯不长脑子,让儿子好不省心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