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很痛!
如同要裂开一般。
温度,很冷!
如同寒冬腊月一般。
一声痛苦的呻吟。
一个低矮的帐篷内,一名年轻人在木床上艰难的起身,身下的木床嘎吱作响,仿佛随时都会散架一般。
姜昭有些茫然的打量了一眼帐篷内的摆设,还未来得及寻思这是怎么回事,脑袋上忽然传来一阵剧痛。
伸手一摸,入手是一块有些粗糙的破布,姜昭愣了。
怎么回事?脑袋上这块破布哪来的?这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昨天喝多了,迷迷糊糊中被人给揍了?
姜昭心中怒火翻腾,自己虽然是一名平民百姓,但也不是胆小怕事的人,就这么被人不明不白揍了一顿,还被扔到了荒郊野外,岂有不报案的道理?
想到这里,姜昭伸手探向怀中,忽然他的表情有些呆滞,他低头一看,顿时无语问苍天。
这些天杀的地痞流氓,趁火打劫就算了,这连衣服都特么给扒了啊!
姜昭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低头看了看身上松松垮垮的青色长衫。
洗的发白的衣服上,在袖口还打了两块补丁。
这是啥?戏服?
打劫自己的是个戏班子?
姜昭又愣了,世界这么大还真是无奇不有,自己穿这一身衣服出去,估计会被人当做神经病吧,再怎么说自己也是生在红旗下长在春风里的大好青年,穿这么一身,也不能表达自己对于汉服的热爱吧。
无奈的叹了口气,姜昭将这个仅有几块破布搭建的帐篷,死死的记在脑海中,这里的任何事物都是自己被迫害的证据,这里就是案发现场。
将来指正凶手,可就靠这块不大的破帐篷了。
一阵冷风在帐篷外吹了进来,姜昭情不自禁打了一个寒颤,他心中暗自嘀咕:这天气可真是见鬼,昏迷一夜,竟然冷了这么多。
这天气预报也是从来没准过。
姜昭缩了缩手,抬袖掀开了迎风飘荡的布帘,眼前的景象让他愣在原地。
好嘛!打劫自己的人,不仅没跑,还都三三两两的坐在周围,一堆堆噼啪作响的火苗,在冷风中欢快的跳跃。
姜昭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装可怜的戏班子,就能激发自己的同情心?
可笑!
说到底自己才是受害者,头上的这碗口那么大的疤就是铁一般的证明,嗯虽然夸张了一些。
姜昭面色不善的走到离他最近的两人面前,他目光冷冷的看着两人漠然不语。
他想看看这两人,还能做出什么样的解释。
果然不出他的所料,这两人看到他走到跟前,慌忙的站起身,哆嗦着说道:“秀才老爷醒了?”
“嗯?”姜昭瞥了两人一眼,到了现在两人还在演戏,现在知道怕了?
晚了!
姜昭眼光一冷,口中冷哼一声,说道:“说吧,究竟怎么回事?”
眼前的两人,互望一眼,如同神经反射一般,扑通跪倒在地,嘴中不住的哭喊道:“秀才老爷饶命,小人也都是出于无奈啊”
姜昭见状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这种阵仗他可从来没见过,认错不用这么诚恳吧。
看着两名面黄肌瘦的汉子,显然日常生活也是非常困苦,姜昭见状心中不由的一软,都是为生活所迫,自己也不是那么斤斤计较的人,讨回了衣服,这件事也就这么算了吧。
姜昭面上柔和数分,弯腰将两人扶起,还未出声,肩膀上忽然出现一柄雪亮的长刀。
在冷风中泛着寒意的刀面,姜昭丝毫不怀疑这长刀的真实性,他担忧自己身后的这人,可千万别手滑,不然自己今日可就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