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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小气劲儿!”

    那厢花厅内,谢柔已从丫鬟口中得知方才新房里的闹剧。

    她现掌陆家中馈,辛夫人虽不甚满意她,待她也还算客气。只是陆嘉音同哥哥的亲事告吹后,她跟这个小姑子之间就疏远了,今日之事,老太太日后必定会追究,她且得想个全身而退的法子。

    “二奶奶,您说四姑娘会不会供出咱们来啊?”思琪满目忧色。

    谢柔不屑地哼哼,“就凭她那猪脑子,哪里知道,我是故意激她去查江家的?”

    觉察到江家有猫腻的人是她,而非陆嘉音。但她不愿c也不便现身去盘查,是以才去陆嘉音耳边吹风,自己作壁上观,成与不成都与她无害。

    事实证明,陆嘉音的确是个蠢的,连伺机而动的道理都不知,提着把没开刃的刀就冲过去,能砍着什么?只会疼到自己的手!白费她那几日陪笑奉承了,以后还得寻个靠谱的才是。

    思琪转了转眼珠,喜笑颜开,“二奶奶说得对,是奴婢多虑了。”

    “老太太关她禁闭也好,省得到处乱跑,没的给我添麻烦。”

    “还有”思琪张了张嘴,又闭上。

    谢柔觑她一眼,“是不是二爷又如何了?说吧,我顶得住。”

    “那奴婢就说了,二爷喝多了,呃刚刚与忠义伯家的二公子投壶,把您那尊c那尊白玉观音像给了他。”

    砰——谢柔打碎了一个玉雕茶盅。

    那个白玉观音像,是她出嫁前母亲千里迢迢驱车上灵隐寺求来的,险些去了半条命。他倒好,说送人就送人了?她一个劲喘粗气,手里的帕子叫扯得没了形状。

    思琪吓得不敢吭声,蔫头耷脑立在那装木头。

    她是家生子,还记得大老爷尚在时陆家是什么光景,明珠翡翠,应有尽有,连她们这些下人的排场穿戴都叫别家仆众欣羨不已。而现在,二奶奶在里头拼命减省,两位爷在外头正经差事没有,还硬要打肿脸充胖子,可不得打饥荒么?

    厅内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谢柔心里堵,取来披帛挽在臂上出门透气。头一抬,正瞧见廊下灯笼上糊着的猩红囍字,胸口更闷了。

    辛夫人把家中挑子全撂给她,这几日她一行忙着主持三爷昏事,一行又要给四妹妹张罗嫁妆,赶巧老太太病势沉重,她又没日没夜地侍奉汤药。

    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真感觉到那刻骨铭心的倦怠。

    若是当初爹娘没毁亲,今日的新娘不该是她么?

    “二房嫂嫂原是跟三爷是指腹为婚的!”江浸月差点被雕花蜜饯呛到。

    她已卸好妆,换了身轻薄的月白衫子。

    新房里本还有谢柔指给她的丫鬟,她因白日差点露馅,心有余悸,便全打发干净,只留豆蔻和云苓在这陪着。

    豆蔻正在吃那碗三脆羹,两腮鼓鼓涨涨,点头如捣蒜。

    方才江浸月拜堂,她虽进不去,但也没闲着,不出一个时辰就把陆家上下混了个半熟,帮厨房王大妈剥了三瓣蒜,人家就把自己三儿子要讨小老婆的事都竹筒倒豆子般全交代给她了。

    “我都打听清楚了,先侯爷还在时,两家原就有个口头亲事在身,要不是先侯爷和大爷都去了,老太太又病着,没人给三爷做主,才叫二房捡了漏。听说当时二奶奶还闹过,可惜不顶事,绳子一捆,生米就成熟饭了。”

    媳妇转眼变嫂嫂,这消息够劲爆。

    江浸月眼中精光大盛,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如今的尴尬处境。

    云苓看着她这天真不谙世事的模样,想说她几句又于心不忍,直捧心叹气。

    豆蔻喝完羹汤,又去吃那花焠鹌子,“还有还有,我还打听到,四姑娘从前和咱们大姑娘就哪哪不对付,而且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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