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小崽子,老子辛辛苦苦给你当司机,你他丫的又在这里睡大觉,享受还真是不分时间呐!”
叶树往副驾上瞥了一眼,准备再来个急刹车。
结果余光瞥到安全带插口,松下涉早就提前将安全带给系上了。
“呵!”
叶树情不自禁地发出一个语气词,随之悄悄地按下安全带的锁口,在清脆的咔嚓声响过后,紧绷在松下涉胸口的安全带瞬间崩开,而副驾上熟睡中的人,却依然沉于自己的美梦,浑然不知情。
等到了警视厅的时候,叶树突然猛地踩了下刹车,道路上,疾驰的大奔灵动地止步于大门前。
在没有了安全带的束缚下,松下涉惯性地向前倾去,整个脸盘子直接撞在了车板上,而且比早上的那通撞击要严重得多。因为这次,他的鼻子更是直接被撞得塌陷了进去,随着一阵足以让人清醒的酸意和痛楚毫无保留地贯彻到他的全身,两股浓厚的血流从鼻孔缓缓渗下。
这样的结果,并不在叶树的意料之中,的确是玩得过火了。
殊不知,就在他刚准备做出一些善事来弥补过错的时候,松下涉捂着作痛的鼻子,从车上下来,满是委屈的两只眼睛萦着眼泪说道:“叶树,我错了!”
“啊?!”叶树杵在原地,好奇地问了一句:“你哪里错了啊?”
“我想问下,你车子的仪表台坏了,维修费贵不贵啊?”
“啊?!”
叶树再次毫无征兆地叫了声,转瞬又凑近车里,此刻副驾上所呈现出来的景象顿时让他的脸一黑,差点昏了过去。
车板是搪塑的,硬度那也是杠杠的,可是在跟松下涉的脸接触过后,车板除了裂开了如蜘蛛网般纵横的裂纹外,还深深凹陷了一大块,形状跟他的脸完美契合,只不过鼻子的部位,并没有那么突出。
维修费之类的倒还是其次,主要这是叶树最爱的车,一直以来,叶树都是将它当成宝贝似的哄着,给它最好的保养,最好的燃油。结果,昔日自己一直捧在手里的爱车眼下成了这个样子,那是何等心痛的感觉。
原本他还在考虑要不要给松下涉做点事来弥补见血的过错,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个想法了。
“案子处理好后,你自己个儿打车回去!”
叶树愤愤地关上车门说道,毫无表情的脸完全是铁青色的,看得人甚是胆颤。
“我记得我睡觉前是系了安全带的,鬼知道被谁给拔了,应该是拔掉的那个人负责。”松下涉将自己瞥得干干净净的,事实上他还真的就是没有什么责任。
车子里,一共就他们两个人。
松下涉把自己排除了,剩下的就只剩下叶树了。
“我给你安全带拔了?笑话!”叶树一脸无辜的模样:“你会不会睡得太死,梦游给拔掉的?”
“谁拔的,谁全家不得好死!”松下涉原地咒骂道。
“你”
叶树闭了嘴,脸子一甩就进入了警视厅。
私人恩怨日后再报,眼下将手中案子尽快解决掉才是首要任务。
叶树一如既往地不拿警视厅当回事,找到羽生白马的办公室后,直接拧开门锁就进去了,对着他当头就是命令的语气:“你把菊地夏奈叫到审讯室,我有些事情要问问她!”
区区一个刚刚20出头的大学新生,满身戾气,如此桀骜不驯的样子,羽生白马看得是打心底里想要抽他。可是,架不住这件案子他的功劳不小,如果不是他,警方可能还停留在查找尸源的阶段。
所以,为了这件案子能够尽快地破获,羽生白马,堂堂一个搜查课课长,还是选择了隐忍,对他的要求,也保持着有求必应的态度。
当然,这可不是平白无故地隐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