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乎她,亦无人理会她。
萧青棠跪坐着,泪珠滚滚而落,继续清洗绷带。夕阳已落,晚霞已散,她孤零零地坐在河边,重复着清洗动作。
“你输了,”666幸灾乐祸道,“邬炎纶没有心软。”
萧青棠撇嘴,磨牙道“不愧是行军打仗的,心肠够冷硬。”她忽又贼兮兮笑着,摸着下巴,一脸高深莫测,“莫慌,我有后招,不信驯服不了这头别扭熊。”
“别加戏”666急急提醒,“按这般下去,他的怨气值会散的,你可别乱来”
萧青棠洗洗歇歇,终赶在戌时前,清洗完了一竹篓绷带,起身时一阵天旋地转,差点仰天栽倒。她艰难回去后,拦住一名军医,恳求道“能不能不洗绷带,我学习药理,给人换药止血,做些轻松的活。”
她说得可怜巴巴,特意伸出了手,让军医看她手上的泡。往日娇生惯养,清洗半日绷带,便磨出了一手血泡。
“也罢。”军医于心不忍,“正巧元帅手上烧伤,你去替他换药,倘若元帅别无二话,你往后便做个小药童,不干粗活。”
萧青棠登时笑盈满面,福了福身表示感谢。在军医教她换药,又嘱咐几句后,她便背着小药箱,怀着忐忑的心绪,前往主帐。
她到主帐时,赵国使臣仍在,正在与邬炎纶商谈。
萧青棠默默进去,那二人的目光全望来。她低着脑袋,跪坐在邬炎纶身侧,自顾自打开小药箱,低低道“元帅,手。”
赵国使臣面色复杂,望着此刻落魄的她,幽幽叹息。
邬炎纶抿唇不语,目光落在她的手上,那上面全是血泡,在白嫩的肌肤上,触目惊心。他移开眼,微抬了下手臂。
叮咚邬炎纶怨气值5。
萧青棠头昏眼花,脑袋里恍惚空白,给他缓缓解下绷带,又轻轻擦上伤药,再重新换好绷带,动作温柔细致。须臾,她小声道“元帅,已妥。”
邬炎纶淡淡“嗯”了一声,目光又略及她的手,在上面停顿了下,似漫不经心道“有人欺负你了军中有明令,不准私下斗殴、欺凌。”
“不是的。”萧青棠急忙解释,猛眨一下眼清清神,但脑袋里更晕,面前的邬炎纶似在不断晃着,“是我从来没做粗活,洗了半日的绷带,便磨出了血泡。”
话落,她眼前一黑,便觉万物旋转,软软倒在邬炎纶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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