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一时大家笑起来,说道:“他是你哪门子的侄儿!”
霄玉笑道:“我急了!只顾着谢他,说错话了!”小辉挠着头皮只是陪笑,忽然筱烟拉了他一下,险些给他拽倒,他回头一看,筱烟气呼呼地坐下了。他忙也坐下,在旁边看着她,只见她鼓着两腮低头看着那粥,他问道:“怎么了?给你端的,快喝吧!”
筱烟说道:“我不喝青皮粥,我要喝黑米的!”
小辉闻听忙又起身要去端,被她一把拉住,只听她说:“你又去给我害臊是不是!端你自己的去!”
小辉点头答应着去了。筱烟端起喝了一口,只觉味甜清异,滋润非常,冷不丁余光扫了一眼旁边的小毛,只见他脸上通红,看着自己,忙就嚷他喝粥。
一时吃过早饭,霄玉就拉着毛家媳妇去西院看彩云她们娘俩去了,刘静也起身告辞,谷坡送到门外后又回到他热爱的地下室里去了。这时孩子们像放了个假,没有老师管束着,没有大人拘管着,心思全飞,又有玩伴上门,可巧能玩一天。
小毛走动只跟着筱烟,嘴里问着:“筱烟,你妹妹寻回来了?身体没大碍吧?”
筱烟说:“嗯,她身体挺好的!”
小毛又说:“那小辉是咋回事?怎么他也在这儿?你们好像很熟?”
筱烟说:“他怎么就不能来了?你能来偏他不能来吗?这又不是皇宫内院,哪里还分谁谁!”
小毛急了,忙说:“不是这个意思!他跟你们家又不熟,家又离得远,怎么就在这儿玩起来了?”
筱烟说:“你家离得近,也没见你天天来啊!”
小毛笑道:“天天来不是怕你会烦嘛!偶尔来一趟才是我的脾气!”
筱烟说:“你的脾气我不懂,你们俩不是挺要好的吗?怎么不找他玩去,老跟着我干嘛?我还要看书呢!”
小毛忙说:“看书?看什么书?我妈已经不让我上学了,现在跟着我爸卖点包子豆腐脑,你要是爱吃的,回头我天天给你送!”
筱烟说:“最近也不大爱吃,反而清淡的好些!”
小毛一想家里的饭菜自己一概不懂,除了包子豆腐脑啥也想不出来了,只得低着头,偷偷瞄着她。
却说小辉和朶儿两个,这时回到书房里,以为筱烟也在,谁知没有瞧见人影,只听得房檐下两只画眉在吵架,叽叽喳喳好不闹腾,两人相视一笑,过去一瞧。只见那母的画眉直叨公的画眉的头皮,疼的公的乱扑腾,鸟笼又小,没处可躲。这时过去已少了一小片头皮了,朶儿忙上前劝架,说道:“不许叨它了!一日夫妻百日恩,怎么你们这两个畜牲也不懂?”
小辉笑道:“朶儿姐人小鬼大,这会就懂什么夫妻,什么百日恩了!”
小辉本以为她会像筱烟一样立马凤眼圆睁,蛾眉倒竖地生气,谁知她含笑一回头,又深深款款地冲他笑了一记,撩拨得他的心儿猛地一颤。
小辉立马傻了,看着她不愿移开眼睛,听得她说:“你不了解我,怎么会懂我的心思。”
小辉木讷道:“这话我不明白了。”
朶儿说:“我当你明白的!”
说完气鼓鼓地就往堂屋里去。小辉一头雾水慌忙跟上,来到门口,还未掀帘,听得朶儿一声娇音,掀帘一看。只见她弯腰俯看着早上那盆白海棠,这头看去,只见她的身段纤纤细细,婀娜动人。恰好日光正耀,干干净净一缕红光照在海棠花上,趁得那人更加妩媚多情。小辉忽想到朶儿喜爱阳光的,这时一看,她在阳光里更有了些活泼的劲头,不由得心里颠颠荡荡地不能停歇。
小辉慢慢走了过去,不敢去看朶儿的侧脸,只细瞧着那株白海棠,却见花角粉嫩似扑脂,花心雪白似扶病,心中大喜,寻思着哪有这样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