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全身气力,好不容易颤抖着站起身来,刚想深吸一口气,平缓一下自己,却又顿时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天旋地转,特别是胸口处突然传来一阵剧痛,于是终于哇地一声,竟从口中吐出了一大口黑色脓血。
咳出黑血之后,觥筹长长吁了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轻松了许多,虽然身体还是非常虚弱,但胸口的沉闷感却减轻了许多,体内的气息也平缓起来。
他缓缓回顾四周,见房中方桌上正立着一个铜镜,起身后的李觥筹正好被铜镜映出了全身。于是定睛一看,随即便大惊失色。那镜中立着的哪里是连长李觥筹,分明是一个少年郎,从头到脚都俱是古人的打扮。慌的李觥筹三步并做五步凑到镜前细看,只见那镜中的自己生的五官标致,相貌堂堂,分分明明一个美男子形象!若说先前那来访的白衣少年是俊美阴柔型,那镜中的少年就可以用英武俊朗来形容了。唯一和以前一样的地方怕就只有这肤色了:黝黑,那种男子汉的颜色,却还和以前在部队时一样。
一个三十岁的连长,一觉醒来却变成了一个十七八岁陌生的少年郎,正不知这是喜是忧嘞,兴许只能用哭笑不得来形容吧。
李觥筹闭上眼狠狠将自己的大腿用手指拧了一下,希望自己赶紧从这个荒诞的梦里醒过来,可是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是在"梦‘’中,最后终于无奈地摇了摇'头,低声叹道:李觥筹啊李觥筹,你这是穿越了吧
抱着一探究竟的心思,李觥筹决定前往那白衣少年口中的集会堂处。走出草堂,恰是夕阳西下落山之时,余晖洒在远处的山丘顶上,一片金黄,远处劳作归来的种田人成群,微风轻抚,草香阵阵,沁人心脾,一派室外桃源的景象。
李觥筹暗自思虑:此去集会堂,确是吉凶未知。可转眼一想,却不禁心宽起来,自己一个死过一次的人还怕什么死呢?只要不动声色伪装下去,事情一定能水落石出,况且自己穿越到了古代,以自己从军多年的经验,一定能化险为夷,至少是能活下去的。
眼前的乡间小路崎岖蜿蜒,李觥筹就这样凭着不知从何处而来的直觉感,径直来到了一所草堂之前,抬头一望,不过也是乡间一所平常的草房罢了,只不过略微高大了一些,但直觉告诉他,这就是白衣少年口中的集会堂。
李觥筹深吸了口气,用手缓缓推开了草堂的外门,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堂中要比李觥筹想相地宽敞一些,却不是很明亮,室内正中的桌几上染着几根残断的红烛,红烛光影背后坐着几位老者,除此之外,却没有其他人了。
把门带上!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低沉地说道。
李觥筹迟疑了一下,还是很识趣地关上了身后的门。
这时,李觥筹隐约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头,似乎随着房门的关闭,室内也随之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桌几的红烛火光竟无风而自己闪烁起来。
李觥筹有种直觉,这几个阴影中的老者各个绝非等闲,自己突然后悔起来,后悔自己没把房中把柄宝剑一同带来,要不现在也好有个兵器壮壮胆。
就这样双方对峙了很久,渐渐桌上的烛光不再跳跃,同时李觥筹感到房内的杀意也逐渐消失了。
烛光后的黑影攒动,却是老者们相互顾视了一番,李觥筹刚想喘口大气,房内的气氛却又如同突然凝固了一般。
这时一位老者缓缓站起身身来,由阴影处走向李觥筹,在堂中桌几处站定,李觥筹借着不甚明亮的烛光渐渐看清了这位老者的容貌:中等身材,灰白的头发与胡须,高耸的颧骨,身着一袭灰色皂袍,腰上系着麻缕束带,脚蹬一双老旧草鞋,身材适中甚至有点偏瘦,其貌不扬。若除去他那鹞子般的双眸,就怎么看都只是像一个半百的老人,一个衰瘪的山野村夫而已。
李觥筹不知老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