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薇看到苗秀秀喝下一大杯,却是面不改色,而马文生脸上早已是通红一片了。
“文生同志,少喝一点,”池薇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唐开文却又追了上来,“马记,我们到现在还没喝呢。记,你这禁酒令下得也太快了吧。今后马记说到了我们驻省办,我都没敬过酒,岂不是让大伙儿寒了心?”
池薇对这种江湖风气了解得不多。当初她和陆子强搭班子,一直是默默做事,很少有话语权,如今坐上了市委记这个级别,却又碰到了李明堂这个衙内,更是头痛。
唐开文身上的那种江湖气,让池薇无法招架,只好说道:“这样,这样吧,文生同志,你再喝一点,意思意思吧。”
唐开文哪里肯意思意思,他又是一大杯举起来,对着马文生一口喝干,这才说马记,你随意。
马文生如何能随意得了。在这个场合随了意,今后他还想和唐开文套近乎吗?于是他也又斟满了一大杯,也是一饮而尽。
这边唐开文敬过,那边驻省办的其他官员也一一站起来敬酒,一个比一个喝得干脆。
马文生招架不迭,只好一杯一杯地喝了下去,转眼之间,他已喝掉了近两瓶五粮液,那张脸红得都快能做染料了。
苗秀秀也意识到不妙。这样喝下去,马文生非得上医院不可。
池薇拦不住,她要是再不阻拦,就实在不像了。于是苗秀秀大声说道:“我说唐主任,你今天仗着手下兵多啊?要喝,也得岔开喝。你们放着最大的领导池记不敬,都和马文生同志喝,莫非驻省办里另外开着一家医院作为产业?”
唐开文也觉得这样下去不好,见到苗秀秀这么说,便借坡下驴道:“苗主任批评得是。我说,大家见到池记亲自视察我们驻省办,怎么也得表露一下内心情感不?还有林先生,他可是著名的客商,得罪了他,就得罪了经济发展这条主线呢。”
马文生借着这个机会站了起来,他抱了抱拳道:“各位,我出去上一下洗手间。”
林水岳向彪子使了个眼色。彪子便护送着马文生出去了,来到洗手间,马文生对着马桶一阵大吐,等吐干净了,他这才用手抄水洗了洗脸,然后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