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要黄。”
马文生愣了愣问道:“怎么说?”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生产出来东西总要卖吧?这进出的道这么窄,真要兴旺发达了,哪里够用啊?听说还准备用河道。那些当官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这条河河堤自从达标以后,再也没有疏浚过,上了三吨的船估计在雨季都走不了。到了枯水期,就指望汽车从河心里开吧。”老人挖苦道。
“这么说当初有这个设计是彻底弄错了?”马文生还是不死心地问道。现在这个问题落到了他的肩上,他不能不关心。
老人摇了摇头说道;“这倒不是。我年轻的时候啊,曾经在这一带扒过河。那时候水大,上面说把河道扒宽一点,水就能走得快些。我们那时候的省长叫什么,名字我忘了,他懂水利,他说其实要把津河疏道了,扒深了,扒宽了,可以直通长海城那边。人家长海可是繁华啊,民国的时候就有很多长毛和黄毛了。”
什么长毛和黄毛?
马文生想了想,估计是外国人和太平军。老人估计认识不了几个字,把有些话记岔了。
孙才旺和周才能憋着乐。
马文生静静地想了想,又问了一个问题,“这里除了大河和小河村以外,就没有其他村了吗?”
老人答道:“有是有,不过就在几里地之外了。”
马文生没再问下去,他把剩下的烟全部丢给了老人,想了想,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三百块钱,递了过去,“给孩子买点衣服穿穿。他上学了吗?今天怎么在家里了?”
老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孩子闪着大眼睛答道:“我上三年级了。我爷爷说小牛不听话,只能让我牵一下午,所以下午我向老师请了假。”
老人收了烟,却不肯接马文生的钱。
马文生便将钱硬塞在他的口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老人看着这三个人的背影,也不知道他们是做什么的。如果真是统计站的,他们还会送钱给自己吗?
如果说问话的人是领导,他也没见过这么年轻的领导。再说领导的车,会是他那个破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