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开心地把游戏规则讲出来：“我说嘴巴，你就不能摸嘴巴，但你可以摸鼻子或者眼睛，我说鼻子，你就不能摸鼻子，如果摸到了，就输了，明白了吗。”

    “明白，这太简单了，爸爸一定不会输的。”

    唐文天有些惊喜，这个游戏他虽然没有玩过，可他在网上看到过，没想到果果自己竟然想到了这个游戏。

    “那我开始了。”果果正面对着他，扶着他的膝盖，说道：“耳朵。”

    唐文天的手下意识地就要去摸耳朵，但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绕了一个圈放在自己的鼻子上。

    “嘴巴。”

    唐文天把手放到眼睛上面。

    “鼻子。”

    唐文天把手放到嘴巴上面。

    说了十几次，唐文天都没有失误，果果都不笑了，一脸的不服气，嘴上的速度更快了。

    “眼睛。”

    “鼻子。”

    “耳朵。”

    “鼻子。”

    “嘴巴。”

    最后这一次，唐文天条件反射般地放在嘴巴上，等他反应过来，准备把手往上抬，放在鼻子上面的时候，果果已经开心得跳起来。

    “哈哈，爸爸摸错了。”

    果果满脸高兴地拍着手，一改之前的严肃脸，开心地说道：“再来再来。”

    “好，再来。”

    唐文天一脸不服气，和果果继续玩着这个游戏。

    只是后面他的表现就没有刚刚那么好了，一方面有他故意放水的原因，另一方面是果果确实很聪明，越玩下去，她越熟练，越能在他的意识开小差的瞬间开口。

    欢声笑语从窗户传到老街的街面上，驱散了一些老街的荒凉。

    一直玩到深夜，果果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沉入梦乡。

    期间他们还互换角色，由唐文天说五官名词，果果来摸。

    这是一个开心的夜晚。

    唐文天歪着头，看着躺在婴儿床中的果果，脸上露出满足的笑。

    “要快点挣冥币，早日帮果果激活准生证，这样她就算是在阴司地府上户了。”

    像果果这样的黑户，如果没有准生证，那身份其实是比孤魂野鬼还要差的。

    孤魂野鬼虽然也不能进入轮回，投胎转世，但他们还是可以在阴界正大光明地生活，等待阴寿耗尽，化为阴界中的彼岸花。

    黑户虽然也能在阴界生活，却不敢正大光明地出现。

    出现会有罚款的。

    想到钱的事，唐文天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他终于想起自己忘掉什么事情了。

    九夫村的花巧娘和她的九任丈夫在一起几百年，又受了后辈子孙几百年的祭拜，平时在九夫坟中出不来，找不到花钱的地方。

    所以他们那么多钱

    他居然忘记找他们要报酬了。

    就算不要花巧娘他们的报酬，只有那个想要杀他的书生鬼的存款，那也足够了。

    这是他应得的。

    突然感觉心好痛。

    唐文天捂着心口，一脸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