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唇舌之后,黎添成功得被易双一客客气气拿着扫把请出了小楼:“等你脑子清醒了之后再说,好吧?”
黎添扒着门框:“我很清楚啊。我们一定能成功的。”
“把抓鬼发展成事业?谁信你啊?谁来找你啊?没有客人就会饿死的!”
“肯定会有人的。”黎添突然笑了,“信我。”
易双一见请不走他,干脆自顾自地回去了:“信了你的邪!”
第二天,黎添带着一伙人在如流路9号开展了轰轰烈烈的装修事业。易双一带着狗子和抬头在一旁无语的看着罪魁祸首。
黎添笑着说:“新的环境新的开始嘛。”
易双一叫到:“那你让我们住哪!”
黎添打开旁边的车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易双一双手抱胸:“我以为你是个君子,没想到其实是个流氓!”
狗子在她脚边阴阳怪气地说:“就你?胸还没有抬头的大。”
易双一毫不留情的抬腿踢走了狗子。狗子嗷呜一声,直接跳进了车里。
黎添道:“住我家吧,你又不是没去过,再说了,这个事情是我想出来的,我应当对你负起责任。”他说这话时的认真神情,让人无法忽略。
黎添在易双一心里有着很奇妙的形象,长得好看是好看,但是所作所为总让她觉得亲密又压抑。他在人前明明合群又有分寸,热情又客气,但是他看着易双一的时候,生动却又隐忍。
易双一想到他的时候,脑海中出现过一些画面:腥红的枫树下,他冷淡如雪;漫天飞雪中,他却深情如火。
一切形容词都可以用来形容黎添,可是这种百搭让人莫名的哀伤。
仿佛世间万物从他的身上划过,他欣然接受了一切。那些无谓的万物,只需他随手一挥,他便能拒绝任何一样留下痕迹。
水流带着扁舟驶向对岸,但它终究不是江河湖海永远的伙伴。
易双一不知为何,很信得过黎添,但表面上还是要做个人:“你要是敢不规矩,我一道化骨符打的你魂飞魄散信不信!”
“信!上车吧。”黎添眼角眉梢都含了笑,但是易双一还是觉得他随时有可能抛下一切远走。
她也说不上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黎添的电话响了,他按了一下方向盘旁边的某个按钮,裴甄咋咋呼呼的声音就响彻了整辆车,把易双一吓得一激灵。“老黎!你竟然玩真的!”
“我会和监狱长开辞职这种玩笑吗?”
裴甄又道:“卧槽!那你准备接下来干嘛?”
黎添回头看了眼易双一,道:“当个职业神棍。”
裴甄:“”
“黎添你是不是疯了!”
易双一立马插嘴道:“你看!是个人都觉得你疯了!”
“我靠怎么有女人的声音!黎添你不会被富婆包养了吧!”裴甄的脑子开始策马奔腾。
易双一看见黎添的眼瞪得老大:“裴甄你能不能不要想象力这么丰富!”
易双一在旁边幽幽地道:“我是‘易专家’”这三个字竟然还有机会从易双一嘴里说出来,说的时候她觉得后牙一阵泛酸。
裴甄立马正经了起来:“易专家好!”
“我倒真希望我是个富婆,到时候没准真的包养你。”前半句是易双一的自言自语,后半句则是为了故意恶心黎添。
黎添不为所动,小声对易双一说道:“很遗憾,现在看来是我包养你。”
裴甄的声音从汽车音响中传出来:“我能听见。”
黎添觉得自己头疼:“那你就非得说出来吗?“
早上七点,大妈开始出门买菜,为了省时间,她选择走菜市后面的小巷。
突然,一声尖叫划破了清晨的雾气。没过多久,陌城警察局就接到了报警电话。
“章队!”市局的章澜听完了郑旗的汇报,招呼了一声:“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