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也给不了他。
甚至因为她,薄司寒还要找他的麻烦。
“下午放学我去接辰辰,”顾南辞擦着双手走进卧室,“要不晚上吃火锅?医生没说要你忌口,我看你也忌不住。”
苏心橙没说话。
微微苍白的娇软眉眼很是低沉。
顾南辞跟她一起住过很长时间,先前是在美国西雅图的四年,再加上西宁市的一年,五年了,他其实很了解她。
他比薄司寒,要更加了解苏心橙很多倍。
所以当初在帝都,他才会设下那么一个局,他知道像苏心橙这种在泥泞中长大的女孩子,安全感和家这两个词,于她来说,更胜过爱情。
薄司寒没给她安全感,也没办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
而顾南辞更加明白,苏心橙是一个严重缺爱的女孩子。
因为几乎没人对她好过,所以一旦有人对她好,哪怕只是一点点好,她就会感动,会感激,会愧疚,会想要千百倍的回报那个人。
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顾南辞走到床边,在床沿坐了下来。
“心橙,”他低声问,“是不是心情不好?”
“没有。”
“今天输液室那个女人的话影响到你了,是不是?”
“”
“心橙,你发现了吗?其实在你跟薄司寒的这段恋爱里,只有你没有走出来,”他缓慢地说,“他订婚了,他在忙他的事业,他来西宁市开始新的生活,只有你,没每天沉浸在过去,你想要这样过一辈子吗?”
“”
“他很快要跟楚佳音结婚,假如楚佳音怀孕了,再然后他们的孩子出生了,他们就是完整的一家人了,”顾南辞看着她的眼睛,“他很幸福的话,那你呢?”
“”
苏心橙眼眸微微震了震。
只有她一直都没走出来过么?
好像确实是。
这段时间,她流过的眼泪都以前二十年都要多,她以前几乎都不哭的,哪怕被欺负的再狠,生活再窘迫再狼狈,也不会哭的。
她活得都不像自己了。
而薄司寒呢?他娇妻美眷,想玩谁玩谁,想爱想恨都那么肆意潇洒他早就走出去了。
又或者,他从未陷进去过。
从头到尾都是她没放过自己。
“感情是试一试才会知道的,我知道你现在不喜欢我,但你没给过我机会,”
顾南辞伸手过去,轻覆在她手背上,很礼貌尊重的动作,他慢慢的道,“心橙,给我一次,也给你自己一次机会,我们试一试,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