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有求必应屋中等待了一段时间。直到宵禁之后,我才“神不知鬼不觉”地绕过那些去“补课”的学生们,回到了寝室。
我换了衣服,程式性地躺在那张墨绿色配银丝的大床上。
我睁眼看着天花板上那个精致的吊灯,脑海里翻来覆去回想着今天这出戏的来龙去脉。
我并没有等到她毒发,便匆匆撤了身。一是因为复方汤剂的药效快到了,且找不到什么机会补充;二是我也实在想不出该以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那个场景——和她挑明身份?不可能,这太过冒险了,我可不想“死于话多”;继续扮演格雷博克的形象?那我是不是还得“救”她呢??还是装作那个人的样子和她“挑明”_???
想想还是算了吧,反正如果真出什么意外,锅也只能是那个纯种狼人的
果然,第二天下课时,教授来到我的桌子旁边:“绝音鸟的羽毛用完了,周末去对角巷买些。”
“知道了,教授。”
我知道这话的意思是
计划失败。
不过,只要他没有在昨天夜里闯进休息室,拉着我避难,就说明莱斯特兰奇虽然没有死,但也没有把这件事怀疑到我的身上。
事到如今,也只能希望,符合这一结果的计划能够顺利进行。
整整一天都是冗长的平静,直到晚宴结束,我跟着教授那看起来比起平时要明显放慢了的脚步,径直来到魔药办公室。
“莱斯特兰奇向黑魔王指控格雷博克谋害她,被斥责了。”看得出,教授并没有任何“好心情”的迹象。
“那格雷博克呢?”
我不知道伏地魔是不是真的不相信她的说辞,会不会找格雷博克对质,甚至暗中调查事情的“真相”
“黑魔王收回了上个月刚交到他手里的那一小部分兵权。”教授的右手一直紧握着魔杖,像是一名缺乏安全感的自卫者。
“他信了?”这时,我手里的咖啡机突然卡了一下。
“只有他自己才知道。”教授没有怎么思考,就得出了这个“一点毛病也没有”的结论。
是了,喜怒不形于色,也是作为一个“领导者”,所应该具备的素质之一。
“葡萄酒中的葡萄会与蛋壳相互反应,从而对药性产生影响。”他许是看出了我对于这件事的疑惑。
“所以,她”
“是的。”教授向面前的坩埚扔进几根腮囊草,“她只是被救治了几个小时,醒来便到处说是格雷博克想要谋杀她。”
其实这样一来,我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一些。
如果能够借此机会结果了她,算是除掉一个后患无穷的人;如果她大难不死,我便要他们从内部先斗起来。
像这种“无法说开”的事情,积压得越久,就越有爆发力。亦或是与自己的日常行为融合在一起,最终形成一种难以化解的“偏见”。
而伏地魔的做法,很可能是希望让这件事成为食死徒内部的一个制衡,不仅是因为他早就知道二人不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