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淮拉了拉毯子,问:“赤云楼那边呢?”
“这两天属下密切关注赤云楼,发现他们正在集结人马,都赶往了蜀境五里岗,不知是要干什么。”苏玟看他毕竟没有扯下毯子,心中微微有了点暖的感觉,“总不能是要和寒楼干起来吧?”
轻蔑地哼了一声,南淮道:“他们也得敢。”想了想似乎觉得哪里有些不对,想说些什么但是却没有说。
苏玟看见南淮欲言又止,便问:“宫主是想到了什么吗?”
“五里岗是入蜀境进西蜀的必经之地吧?无论是去北越山庄还是去寒楼。”
“是,无论是去哪儿,都必须经过五里岗。”苏玟蹙了蹙眉,宫主在担心什么?
冷不丁儿的,苏玟看见南淮一把扯下她刚刚给他披上的毯子狠狠地摔到了地上,恶狠狠地怒骂一声:“司谷朔!”随即起身,大步地离开凉台,“立刻调集宫里最好的人马,去五里岗!”
苏玟被吓了一跳狠狠的一愣,忽然间恍然大悟,安源今夜要经过五里岗,宫主又是在为她担心!苦苦地笑了笑,她抚了抚有些发疼的心口,不敢疑迟地起身跟上了南淮的脚步。
十里长街繁华依旧,即使是过了整整五年,它也是更加繁华而不是愈加破败。安源脚下加快,赶到久遇时,外面已经挑起了一盏小小的红灯笼。店里人很少,即使有人也都进了包间,久遇的大堂里是永远没有“正经客人”的。可能是今天的生意格外的不好,包间的门只有两个挂上了牌子,挂的还都是达官显贵的牌子,大堂里更是没有人。
安源径直朝着店里的小二走去,“这两天一共来了多少客人?”
店小二手上擦拭东西的动作顿了顿,头也没抬,“客人看见了,小店刚开门,也就两间客人。”
“我问的是黑牌子。从前天到现在。”话说的很明白,但是安源知道小二一定还不会说,于是就抽出了腰间的匕首,“啪”的一声排在了柜台上。
匕首把上篆刻的有小小的“衣”字暗纹,旁的人可能看不明白就以为它只是个装饰,但是江湖中人都清楚这是白衣楼的标志。小二见了果然慌了,向外看了一眼,警惕地问,“你是谁?”
“天上浮云似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我是安源。”安源淡淡道了,便把匕首收了回去。
小二听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赶忙跑出柜台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着磕了好几个头,“楼主,您,您可算回来了!”
安源上前扶起他,道:“不要声张。”
小二立刻反应过来,向里请道:“楼主,您里面请。”说着,叫了另一个小二去看柜台。安源点了点头,这才跟着他去了。
进了内阁,小二立刻又跪倒,有些不确定地问:“楼主,您”
安源知道他不能完全相信,但是现在除了一把匕首,她没有能直接证明自己就是安源的东西。先扶起了小二,安源道:“我知道你不能完全相信,不过我也很高兴你没有完全相信。但是如今我没有什么标志性的东西能让你相信我就是安源而不是别人冒充的,况且如今我已经变了容貌,咱们楼里也去了很多人,你不相信我我理解,搁到我身上我也不能相信。”
“楼主。属下是林超护法手下的陆白,在长康十里长街开这间小店已经十多年了。”小二听了她的话,虽然不能实拿实的相信,但是七分相信,是有了。
“你现在和林超还有联系吗?”安源问。
“没有,自从五年前林超护法莫名消失之后,属下就再也能联系上护法。”陆白想起以前的事,心中难过,脸上不免也表现了出来。本来陆白也是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否则林超也不会让他以小二的名头管理久遇。只不过这五年来他一直就像是没有根的浮萍,骤然间有了家人,心中自然不再那般提防